在黑暗中飘荡这么多年，再废材的异能者也能将精神力淬炼得无比强大。
对沈霖而言，手铐只能算是个装饰物。
他眼睛一转，感谢论坛上那些人为他找到的借口。
“嗯，”他刻意压低声量，“因为和那位长官做了点小交易，他帮我解开过手铐。”
普通人类恐惧着异能者，但又不可避免地被这强大的能力吸引。
预知未来，光是这几个词就足以让所有人心动。
林亦颔首，比起那位长官心软，他更愿意相信是沈霖付出了相应的“酬劳”。
小范围的骚乱很快平息下来，没有人再有多余的精力关注沈霖他们。
陆陆续续走进军防基地，出现在所有人面前的是一台台恍若只有在影视作品中才能看见的装甲车。
而此时，车上主炮正对着他们。
不知从何而来的电子音响起。
“欢迎各位异能者，在你们前往恶渊之前，我想我需要告诉你们，”
“不论你们曾经是什么身份，现在你们只是群可恶的异能者，不要想着逃脱或反抗，否则后果不会是你们想看到的。”
仿佛威慑般，军防基地外爆炸声突响，即便有高耸的墙壁遮掩，依然能看见高高溅起的土块。
从未停止的哭泣声在这一刻归于平静。
林亦冷笑，“还真是看得起我们。”
沈霖嘴角衔着不变的笑容，视线锁定在人群中低垂着头的少年身上。
与十几分钟前相比，他换了件宽大的外套。
诡谲的纹样再次在沈霖眼中浮现。
[问题剧情标注：炮灰异化暴走，撕裂人体]
[修改完成，通过审核]
“嗯，”沈霖眨了下眼睛，脚尖碾过地面焦黑的痕迹，“很幼稚的演说，但很有用不是吗？”
“起码不会有人在这里因反抗而被射杀。”
男主也不会因此而暴走发狂，最终差点死于炮弹之下。
林亦不置可否。
似乎是对他们的“乖巧”感到满意，电子音语势一转。
“不过请各位放心，我们并不打算剥夺各位的自由和人格，只是希望各位去往各位该去的地方。”
“这里不属于你们。”
看似安抚的话语比起恐吓更刺痛人心。
沈霖叹气，拍了下林亦紧绷的手臂，有些遗憾手心的污秽没有擦去。
“别怕，我们的同伴在恶渊等着我们。”
林亦不明白为什么这种时候沈霖还能保持笑容。
不过这句话还不赖，嗯，只有后半句。
“那么为了各位的安全着想，在进入恶渊前，请各位戴上检测仪。”
沈霖伸出手，神情肃穆的长官动作堪称轻柔地将项圈样式的检测仪放到他手心。
俯身间隐约可见锁链状的青紫疤痕从军装立领下透出。
沈霖朝他粲然一笑，“谢谢。”
白色丝线般的线条在长官眼中闪烁，不过眨眼又消失无痕。
见沈霖想也不想就戴上项圈，林亦指尖勾着项圈，眉头紧皱。
“你不担心这玩意有问题？”
沈霖意示林亦看向周围，装甲车距离他们不过数米，“有问题也得戴不是吗？”
“是死在现在，还是死在未来，我想没有人会做出错误选择。”
这句话好像在暗示着什么，林亦直视着沈霖，
“你能看见自己死亡的未来？”
“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