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冷哼一声，“行啊，只要你们能还清所有阴债，我可以考虑考虑。”
会同意是觉得他们做不到，他们身上不止有自己的阴债，还有祖辈没还完的阴债。
见他们也没有法力，就是一个普通人，只是血脉原因有些长寿，就算他们有三百年也不可能偿还。
除非他们能获得十道功德，可功德没有那么容易获得，屠戮副本只是有一个。
“好，一言为定，我相信九叔的信誉，在这期间，我们会以朋友的身份留在朝朝身边，而我们会帮忙救人。”
解雨辰退而求其次道，给出了九叔无法拒绝的诚意。
林九刚想拒绝就被茅殷出声打断，“可以。”
“掌门……”
林九急了，刚想争辩，迎上掌门轻飘飘撇过来的眼睛，立刻噤声，他太清楚这眼神的分量。
掌门上一次这个表情是选大师兄时，有一个师伯不支持石坚。
最后的下场就是那个师伯被掌门揍了一顿，直到他说不出话。
茅殷看向无邪九人，语气不容置喙“我同意你的条件，但得加个期限，五十年为期，如果你们做不到，就离开朝朝，永远不要出现在她身边。”
茅殷自然是袒护自己的徒孙，定一个期限，不然无邪九人到死都做不到，却一直待在徒孙身边，那他们要的目的不就达到了。
他看出无邪九人看程朝暮的眼神里带着爱意，所谓“护道”，不过是想留在她身边的借口。
“可以。”
无邪九人异口同声地答应。
“口说无凭，立天道誓言。”
茅殷虽然不了解他们九人为什么会对自己徒孙动情，但能察觉出他们状态不对，本该各有心思、容易闹翻的九个人，此刻却异常齐心。
再看他们眼里那股子偏执劲儿，茅殷更不敢大意
如果不用天道誓言，后期要是没完成条件，他们一定会继续缠着自己的徒孙。
无邪九人闻声，没有半分迟疑，齐齐站起身，九道身影并肩而立，竟透出几分撼人的气势。
张麒麟率先抬手，食指指尖在掌心划出一道血痕，殷红的血珠凝而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