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黛苒突然说道:“妈,我好像听到傅靳州的声音了。”
傅婉清闻言,不禁皱起眉头,疑惑地问:“我好像也听到了,他刚才好像说自己快死了?”
傅母却是一脸淡定,不以为意地说:“他不就在外面跪了一会儿吗?怎么可能快死了,一定是装的,不用理会他。”
傅菁雪也随声附和:“妈说得对,他肯定是故意这么说的,想引起我们的注意。等到他跪累了,自然就会自己离开了。”
傅黛苒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说:“那我去看看他有没有离开吧。”
说罢,她小心翼翼地站起身,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生怕发出一点声音。
然后,她轻轻地将门打开了一条缝隙,眯起眼睛向外张望。
然而,让她意想不到的是,傅靳州竟然还在外面跪着!
只见傅靳州面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看上去十分虚弱。
傅靳州似乎察觉到了傅黛苒的目光,他缓缓抬起头,用那虚弱得仿佛随时都会断掉的声音轻声问道:“三姐,你是来让我进去的吗?”
傅黛苒毫不客气地说:“傅靳州,你想多了,我只是来看看你有没有离开。我还是劝你一句,赶紧离开吧,我们家不欢迎你。”
“三姐,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们就跟我回去吧!”
傅靳州满脸懊悔,言辞恳切地说,“这里太小了,难道不挤吗?咱们还是回以前住的地方吧,好不好?”
然而,傅黛苒却不为所动,她双手抱胸,嘴角轻扬,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傅靳州,你就别装了!我们才不会跟你回去,你赶紧走吧,别在这儿惹人烦了!”
傅靳州心急如焚,迫不及待地追问:“三姐,妈呢?我想见妈!”
傅黛苒冷漠地回答:“母亲不会见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就算你在这儿把腿给跪断了,母亲也绝对不会见你一面!”
说完,她毫不犹豫地再次关上了房门,将傅靳州隔绝在门外。
门内,傅菁雪询问:“怎么样了?他走了没有?”
傅黛苒无奈地摇摇头:“没有,他还在外面跪着,说是一定要得到母亲的原谅。他以为现在道歉还有用吗?”
傅母的声音从里屋传来,语气异常冰冷:“让他在外面跪着,我倒要看看,他今天晚上能不能跪上一整晚!”
傅黛苒:“妈说的对,就让他在外面好好跪着吧。”
傅靳州的膝盖早已跪得生疼,仿佛随时都可能断掉,但他依然咬牙坚持着,心中默默祈祷着来人能够快点出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傅靳州的耐心也在逐渐被消磨殆尽。
他不禁开始怀疑,这些人是否真的如此铁石心肠,竟然对他的苦苦哀求无动于衷。
一个小时过去了,傅靳州的双腿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他终于无法忍受这种折磨,猛地站起身来。
“傅家的人,难道都是这般冷血无情吗?”
傅靳州心中暗骂道,“就算我在这里跪死,他们恐怕也不会出来看一眼吧。”
然而,尽管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傅靳州却并没有轻易放弃。
他决定采取更为激进的方式,直接躺在了门口,同时用力地敲打着房门,希望能够引起屋内人的注意。
这一次,门终于被打开了,傅菁雪一脸惊讶地看着横在门前的傅靳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