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这位“受害者”，林凡摸了摸鼻子，心情有些复杂。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这仅仅是个开始。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广寒宫”服务区的飞船专卖店，竟然一反常态地变得“热闹”起来。
陆续又有好几艘不同程度受损、风尘仆仆的飞船，拖着黑烟或闪着故障灯，艰难地抵达月球加油站，然后船主们一下来就骂骂咧咧地直奔专卖店。
“晦气！真是倒了血霉！火星轨道那边现在跟垃圾场似的！”
“哪个杀千刀的化神期老怪那么无聊？！吃饱了撑的劈卫星玩？！”
“就是！显摆他修为高是吧？害老子新买的涂层全刮花了！”
“妈的，一块碎片差点把老子船舱打穿！维修费都比船贵了！老板，你这儿最便宜的飞船多少钱？”
“听说这儿便宜，赶紧来换艘船，这鬼地方不敢待了，送完这单我得去别的星域避避风头！”
这些船主来自不同种族，但抱怨的内容出奇一致——都是火星轨道卫星碎片惹的祸，并且无一例外，都在痛骂那位神秘的、被他们臆想出来的、闲得无聊的“化神期大能”。
林凡听着这些抱怨，面色平静地做着生意，但内心着实有些哭笑不得。
他一边以略高于成本价、但远低于市场价的价格出售着星槎（多少带点补偿心理），一边默默承受着那些指向“化神期”的骂名——虽然没人知道骂的就是他。
无心插柳柳成荫。
他这试验威力的一剑，虽然制造了一场混乱和骂名，却意外地给他在月球上这家原本冷清的“银河系最便宜飞船店”带来了意想不到的人气和销量……
看着账户里缓慢增长、但确实比以往活跃不少的灵石数字，林凡的心情越发复杂。
这算不算是……祸兮福所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