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影!去救火炉!那是咱们的根!”
墨影刚要动,一支冷箭 “咻” 地擦着他的耳朵钉在木柱上,尾羽嗡嗡作响,箭簇上的倒钩闪着寒光。
“走不了!”
他拽过一把连弩,迅速上弦,“他们故意放火烧工坊,想断我们的兵器来源!你看那边!”
他指着西南角,“还有人在往火里扔油桶!”
阿砚的心沉了下去,像被扔进了冰窖。
火炉是墨家的根,没了火,再好的铁匠也打不出铁器,再精妙的机关也无法锻造。
她望着浓烟里隐约晃动的人影,突然想起木公今早说的话,当时老人正用布擦拭那枚刻着农器图谱的铁片:
“阿砚记住,守住密道,比守住寨门重要。图谱在,墨家就在。”
“石陀!跟我去密道!”
阿砚拽着他的胳膊往粮仓方向跑,石陀的胳膊像块坚硬的石头,她几乎拽不动。
“那里的粮囤后藏着通往山外的密道入口,木公还在里面!他说要把图谱交给可靠的人!”
石陀反手将大锤扔向爬上来的魏军,锤头带着风声,精准地砸在对方的头盔上,“哐当” 一声,那人脑浆迸裂,像个被砸碎的西瓜。
“你先走!我断后!”
他的胳膊被流箭划开道口子,血顺着肌肉的纹路往下淌,在胳膊上画出蜿蜒的红线,却浑然不觉,“告诉木公,我石陀把东门守到最后一刻,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不让他们前进一步!”
“可你……”
阿砚还想说什么,却被石陀猛地推开。
“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