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试当天的晨光刚漫过议事殿的门槛,殿外就挤满了墨家弟子。
有人搬来木凳站在上面,有人踮着脚扒着门框,连药圃的苏师兄都背着药篓跑来凑热闹,嘴里还念叨着 “可别错过了热闹”。
阿砚抱着青铜凤鸟站在殿侧,石陀在她身边来回踱步,比自己上场还紧张。
“别晃了,再晃我心都要跳出来了。”
阿砚按住石陀的胳膊,指尖能摸到他肌肉的紧绷,“放心吧,凤鸟站稳了就不会输。”
“我不是担心输赢。”
石陀挠挠头,声音压得很低,“我是怕墨云那小子使坏,他机关车里说不定藏着暗器。”
话音刚落,殿外传来一阵齿轮转动的 “咔嗒” 声。
墨云推着修复好的机关车走了进来,车身上的红漆亮得晃眼,车轮包着层薄铁皮,显然是新换的。
他得意地扫了眼围观的弟子,故意把车推得飞快,车轴转动时发出清脆的响声,引得一片喝彩。
“让让,让让,别挡着。”
墨云拨开人群,将机关车停在大殿中央,又从工具箱里拿出个小木偶,卡在车辕上。
那木偶穿着迷你的墨家短打,手里还握着把小剑,栩栩如生。
“看好了。”
墨云转动车后的发条,机关车 “咔嗒咔嗒” 地向前行驶,车轮碾过石板地平稳无声。
行到殿中央时,他突然按下车底的暗钮,小木偶猛地挥剑,斩断了悬在半空的丝线 ——
线的另一端系着个陶碗,碗落地时摔得粉碎,溅起一地陶片。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