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砚迷迷糊糊刚要睡着,突然听到坊门口有动静,抬头一看,只见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谁?”
石陀猛地坐起来,手摸向腰间的短刀,才想起刀掉在悬崖了。
黑影没应声,很快就没了动静。
阿砚走到门口看了看,只见月光下有个熟悉的背影往机关阁方向走,手里还捏着个什么东西 ——
是墨云!
他肯定是来偷看的。
“别管他。”
阿砚关上门,“他要是真想看,就让他看。咱们的东西好,不怕人看。”
石陀点点头,躺下继续睡,嘴里却嘟囔着:
“下次再让我撞见,非给他一拳头不可。”
第二天一早,阿砚第一时间解开凤鸟身上的麻绳。
她轻轻晃动翅膀,纹丝不动!
“成了!”
她兴奋地抓住石陀的胳膊,忘了他手上有伤,石陀疼得 “嘶” 了一声,却笑着说:
“太好了!我就知道能成!”
可高兴没多久,新的难题就来了 ——
修复后的凤鸟总是往右侧倾斜,怎么都站不稳。
阿砚把它放在石桌上,刚松手就 “啪” 地倒了,翅膀磕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是不是粘歪了?”
石陀捡起凤鸟,仔细看翅膀的接口,“我看着挺正的啊。”
阿砚也觉得奇怪,翻开手册翻了半天,突然拍了下大腿:
“我知道了!是配重的问题!手册上说,这种分铸的摆件,尤其是单足站立的,里面都有配重,不然站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