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很好了。”
阿砚笑着摇头,她摸了摸干草床,草虽然有些扎人,却比在山洞里睡冰冷的岩石舒服多了。
至少这里能遮风挡雨,还有两张像样的床。
石陀也跟着点头,走到墙角拿起一根干柴,掂量了一下:
“这柴挺干的,晚上能烧火。”
他总是这样,先想着最实际的事。
墨严又叮嘱了几句 “卯时上工,酉时下工”“不许私闯作坊区” 之类的规矩,才转身离开。
他走后,阿砚把门掩上,看着这巴掌大的土屋,突然笑了:
“没想到我们还真在墨家有了个落脚点。”
石陀没说话,只是开始收拾屋子。
他把受潮的干柴搬到门口通风的地方,又用石头把晃动的桌腿垫得更稳当些,动作麻利得像在自己家一样。
阿砚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心里暖暖的 ——
有石陀在,好像再简陋的地方也能变成家。
等收拾得差不多了,阿砚从包袱里拿出白天墨严给的草药,走到石陀面前:
“把你的手伸出来,我给你敷药。”
她的声音放得很轻,像是怕吓到他。
石陀犹豫了一下,慢吞吞地伸出手。
他的掌心红肿得厉害,烫伤的水泡破了好几个,渗出的血水把包扎的布条都浸透了,有的地方还沾着铁屑,看起来触目惊心。
阿砚看得心一揪,眉头忍不住皱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