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的眼睛亮了一下:
“你也知道血见愁?那可是墨家的秘药,只有核心弟子才能调配。”
他压低声音,“传闻那药方里加了陨铁粉末,能让筋骨重新生长。”
石陀突然抬起头:
“李伯,我爹生前说过,血见愁的配方刻在矩子令牌背面。”
老者的脸色变了变:
“休得胡言!矩子令牌是墨家圣物,岂是能随便议论的?”
他站起身,走到门口张望了一下,才关上门说,“现在墨家内部乱得很,分成了相里氏、相夫氏、邓陵氏三派,为了令牌的归属打得不可开交。你们这话要是被外人听见,会招来杀身之祸。”
林砚秋这才明白,原来墨家并非她想象中那样团结。
她想起历史课本里“墨离为三”的记载,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得到印证。
“那我们还能去据点吗?”
林砚秋有些担心。
老者叹了口气:
“去吧,总得让你们见识见识真正的墨家。”
他从怀里摸出一块刻着矩形符号的木牌,递给石陀,“拿着这个,守阵的弟子会放你们进去。”
石陀接过木牌,指尖微微颤抖。
林砚秋注意到木牌上的符号比引路桩上的更复杂,边缘刻着细密的云纹,像是某种等级的象征。
“这是……”
“你爹的弟子牌。”
老者的声音有些哽咽,“他当年在墨家掌管锻造坊,这是‘工师’级别的令牌,整个墨家也没几块。”
石陀的眼眶红了,他紧紧攥着木牌,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