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紫公卿，亦难逃生老病死。”
“赵天”脚下纹丝不动，随手摘叶拈花，抛散空中。
即便在肃杀秋风中，不断风吹雨打仍旧娇艳的花朵，须臾之间便跌落尘泥。
绯服老者略微沉默，方才继续蹦出几个字。
“世袭罔替，胃口不小。”
“赵天”一怔，随即哂然摇头：“非也，生前身后，不值一提。”
章首辅这是误会他了。
他只是想说，官做的再大，财富再多，这么一掰，也就嘎巴。
屁也不是。
章子平听到他的否认，微微恍然，似有所悟，走到旁边泥地，俯身捡起地上折断的花朵，瞧了两眼后，悠悠向前，又折断一朵更小的初绽之蕊。
“生，不由命，死，不由人。老与病，犹可为。”
说罢，章子平将新蕊插在折断花枝之上，乍看下，仿佛得到新生。
“赵天”这回真愣住了，老头打什么哑谜呢？跟他说的一回事吗？
看出他的不解，章子平一挥大袖，扔掉残花，脸上泛起莫名微笑。
“赵执事年轻有为，又精擅武道，只怕无心关注，如今新医到了什么地步。”
“太医院就在附近，不妨移步一观。”
“赵天”心念电闪，结合章子平前后话语，隐隐猜到什么。
他第一次见到章子平时就发现，老头身上没有一点武道痕迹，精神却十分健硕，不显疲态。
要知道，章首辅可是和高祖一个时代的人物！至今活跃在一线！
不过这和他没什么关系，他还没老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