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内,班主任彦老师将期末考试成绩投影在屏幕上。
教室里一片窃窃私语,有人欢喜有人愁。
时沅喜的目光却不在成绩单上。
她又一次看向旁边空着的座位,心里那股失落感像潮水一样涌上来。
最后一天了,他还是没来。
她烦躁地抠着手指,眼神不自觉地飘向前排的钟知尧。
他和池景析是好朋友,应该知道点什么吧?要不要问问他?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她自己先吓了一跳。
问他干嘛?
池景析来不来关她什么事?
可是不问的话,心里又像有只猫在抓。
“啊啊啊……烦死了!”她在心里哀嚎。
成绩排名出来了。
第一名果然是裴知樾,第二名是钟知尧,第三名是学习委员,她是第四名。
她瞥了一眼池景析的名字,毫无悬念地排在最后,因为他根本没参加考试。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用笔轻轻戳了戳前排钟知尧的后背。
钟知尧回过头,推了推眼镜,平静地看着她:“怎么了,时同学?”
他的眼神似乎能看穿一切。
时沅喜有点紧张,小声问:“那个,池景析他请假是真的生病了吗?”
钟知尧沉默地看着她。
他知道一切,绑架、重伤、住院、以及池景析此刻正不顾一切地在赶来学校的路上。
但他也清楚池景析的性格。
池景析自尊心极强,尤其在意时沅喜的看法。
他绝不愿意让喜欢的女生看到自己狼狈脆弱的一面,更不需要任何形式的同情。
钟知尧注意到时沅喜眼神里的犹豫和不确定。
这十天内,她明明有很多机会可以联系池景析,但她没有。
这种飘忽不定的态度,让他为兄弟感到不值。
如果现在告诉她真相,以景哥现在的状态,万一时沅喜的反应是怜悯或者退缩,那对景析的打击将是毁灭性的。
他不能冒这个险。
感情里,先动心又得不到坚定回应的人,注定会受伤。
他不能替池景析去赌。
于是,钟知尧反问道:“你这周有没有发消息问过他?”
时沅喜愣了一下,随即有些心虚地低下头,摇了摇头:“没有。”
这个回答让钟知尧更加确信了自己的判断。
连一句基本的问候都没有,这算哪门子的关心?
他心中替兄弟涌起一股不平,语气也因此冷淡了几分,直接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说完,便转回了身,不再给她追问的机会。
时沅喜僵在原地,脸上火辣辣的。
钟知尧那句反问和最后冷淡的态度,像一盆冷水浇在她头上。
她感觉又难堪又委屈。
她只是拉不下脸先联系他而已,这有错吗?
她咬着嘴唇,也负气地转过头,不再去看那个空座位。
爱来不来!谁稀罕!
各科老师轮流上台,布置了厚厚的寒假作业。
数学卷子一套,物理练习册要做完前五章,化学还有专题报告,讲台下一片哀嚎。
“安静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