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景析似乎“刚结束”,随意地整理了一下衣服,转过身,脸上还带着一种慵懒的、仿佛欲望得到满足后的表情,尽管那眼神深处是冰冷的。
他恰好“不经意”地抬眼,对上了门口叶菱舒惊恐万状、煞白如纸的脸。
叶菱舒整个人都僵住了!
大脑一片空白!
她想象中的暧昧温情瞬间被眼前这糜烂、放荡、不堪入目的画面击得粉碎!
池景析……他……他竟然……这么……这么乱!
传说中的花心滥情……竟然是真的!
而且比她想象的还要不堪入目!
巨大的恐惧、恶心和失望瞬间淹没了她!她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吐出来!
池景析看着她那副吓傻了的模样,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故作惊讶,还带着点被打扰的不悦:“嗯?回来了?”
叶菱舒猛地回过神,像是见了鬼一样,连连后退,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我……我……我家里突然打电话来有急事!我……我得先走了!”
她语无伦次,根本不敢再看包厢里的场景,转身就想跑。
池景析也没拦她,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语气轻飘飘的:“是吗?那真不巧。慢走,不送。”
得到这句“赦令”,叶菱舒如蒙大赦,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冲出了包厢,连头都不敢回,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
看着她狼狈逃离的背影,池景析脸上最后一点表情也消失了。
他重新系好衬衫扣子,整理好衣服,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余识野和那个女孩也停止了表演,嘻嘻哈哈地坐回沙发。
“景哥,牛逼!这下她肯定不敢再缠着你了!”
余识野竖起大拇指。
池景析没说话,走回沙发角落坐下,重新点燃一支烟。
烟雾升起,模糊了他冷峻的侧脸。
他讨厌麻烦,更讨厌被不感兴趣的人纠缠。
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吓跑对方,虽然手段恶劣,但效果立竿见影。
至于名声?他从来不在乎。
祁逍松开怀里的女孩,夸张地拍了拍胸口,对着池景析挤眉弄眼:“我靠,景哥,刚才那架势,啧啧……连我差点都信了!演技可以啊!要不要再来一遍?我觉得我还能发挥得更好!”
池景析懒得理他,拿起酒杯又喝了一口,语气淡漠:“滚。”
“得嘞!”祁逍嘿嘿一笑,也不在意。
又喝了几杯,池景析觉得没什么意思了,便站起身:“散了。”
余识野还意犹未尽:“啊?这么早?再玩会儿呗景哥!”
“你们玩,我走了。”
池景析没什么留恋,拿起外套和书包,径直走出了包厢,将身后的喧嚣和奢靡隔绝。
走出“翡世”,夜晚的凉风吹散了身上的酒气和烟味。
他独自一人走在空旷的街道上,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回到那栋冰冷的别墅时,已经快十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