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池景析脸上的戏谑和嘲讽瞬间凝固了。
他显然没料到时沅喜会突然来这么一句,那双总是带着冷漠或玩味的眼睛里,第一次清晰地闪过一丝错愕和……难以置信?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
随即,那抹熟悉的、带着极致恶劣和玩味的笑容重新爬上了他的嘴角,甚至比刚才更加深邃。
他非但没有被时沅喜这大胆的假设吓退,反而像是找到了一个更有趣的游戏入口。
他身体微微前倾,那眼微微眯起,眼尾勾起一抹漫不经心却又勾魂摄魄的弧度。
用他那把与外表极具反差感的、清亮中带着点慵懒磁性的嗓音,压低了,像情人间的耳语,却又充满了危险的诱惑:
“呵……”
他轻轻笑了一声,气息若有若无地拂过时沅喜的耳廓。
“怎么不行呢?”
时沅喜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骤然停止跳动!
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池景析。他……他承认了?!
他居然就这么承认了?!
池景析欣赏着她脸上瞬间的空白和慌乱,继续用那种能让人耳朵怀孕的声线,慢条斯理地、一字一句地砸向她:
“不都传我玩得花吗?看你长得……嗯,还算有几分姿色,合我眼缘。”
他的目光毫不掩饰地在她脸上流转,带着审视和玩味。
最终停留在她因为震惊而微微张开的、泛着自然粉色的唇瓣上,眼神暗了暗。
“像颗……还没熟透的草莓。”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舌尖轻轻抵了下上颚,发出一个极其轻微的、带着暗示性的气音,“让人……有点想尝尝味道。”
“你……你无耻!”
时沅喜的脸颊瞬间爆红,连脖子根都染上了粉色。
她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向后缩去。
这个混蛋!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用这种声音说出这么下流的话!
看着她这副羞愤欲绝、恨不得钻进地缝的样子,池景析心里的恶劣因子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靠回椅背,恢复了那副懒散不羁的样子,但眼神里的侵略性却丝毫未减。
“这就受不了了?”
他挑眉,语气轻佻,“刚才不是还挺能说的?不是怀疑我喜欢你吗?怎么,这点程度就吓跑了?”
他像是在逗弄一只炸毛的猫,看着她惊慌失措,又看着她强装镇定。
“看来……你这点胆子,也就只敢在背后偷偷喜欢个人了。”
他下了结论,语气里的嘲讽毫不掩饰。
时沅喜气得浑身发抖,却又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直球”打得措手不及,根本组织不起有效的反击。
这个坏胚子!他根本就是在戏弄她!她就不该招惹他!
“你……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她只能苍白无力地反驳,声音都带了颤音。
池景析耸耸肩,一副“随你怎么想”的样子,但眼神分明在说:游戏开始了,看谁先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