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恶心了!”
“这摊子不能吃了!”
代献民和闫丽霞也看到了那个黑点,瞬间傻眼了。
闫丽霞声音都带了哭腔:“不可能!我们做东西很干净的!怎么会有苍蝇!”
光头男人得意地冷笑:“证据确凿!还有什么好说的?赔钱!医药费、精神损失费!不然今天没完!”
代献民看着地上那只“苍蝇”,又看看蹲在地上呻吟的同伙和气势汹汹的光头,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知道,这是遇上故意找茬的了。
可对方人多势众,又有“证据”,他根本没法辩解。
时沅喜在一旁看得心都揪紧了。
她急得眼圈发红,想上前帮舅舅说话,但又害怕那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
池景析和祁逍也停下了筷子,冷眼看着这场闹剧。
从一开始,他们就看出这几个人是来找事的。池景析的眼神渐渐冷了下来,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
祁逍则皱起了眉头,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
摊子前的局面越来越紧张,那几个男人骂骂咧咧,逼着代献民赔钱。
周围的客人也纷纷结账离开,生怕惹上麻烦。
闫丽霞急得直掉眼泪,代献民则像根木头一样杵在那里,束手无策。
眼看着舅舅舅妈被那几个无赖逼得快要崩溃,时沅喜心里的愤怒和委屈压过了恐惧。
她再也忍不住,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冲了过去,挡在舅舅舅妈面前,对着那几个男人大声喊道:
“你们胡说!明明是你们故意找茬!我们的烤串根本不咸!那苍蝇也是你们自己扔的!”
她声音带着哭腔,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那光头男人没想到突然冒出个小丫头片子敢顶撞他,愣了一下,随即恼羞成怒,骂道:“哪儿来的小贱货!滚一边去!这里轮得到你说话?”
说着,他伸手就用力推了时沅喜一把!
时沅喜猝不及防,被推得踉跄着向后倒去,眼看就要摔倒在地!
“啊!”
她惊呼一声,下意识地闭紧了眼睛。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她撞进了一个带着温热体温和淡淡烟草味的怀抱里。一只结实的手臂稳稳地揽住了她的腰,将她扶住。
时沅喜惊魂未定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池景析线条清晰的下颌。
他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她身后,此刻正低头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但很快被惯有的冷意覆盖。
“啧,毛手毛脚的。”
他语气嫌弃,但揽着她腰的手却没有立刻松开。
那光头男人见突然又冒出个小子,还英雄救美,更是火大:“妈的!又来个多管闲事的!你谁啊?”
池景析这才松开时沅喜,将她轻轻推到身后,自己上前一步,挡在了她和代献民夫妇前面。
他个子比那光头还高半头,虽然穿着校服,但周身散发出的那股冷冽的戾气,却让对面三个男人心里莫名一怵。
祁逍也慢悠悠地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腕,走到池景析身边,脸上挂着痞笑,眼神却冷了下来:“怎么着?几个大老爷们儿,欺负老实人,还推小姑娘?挺能耐啊?”
光头男人被他们的气势镇住了一下,但仗着自己这边有三个人,又壮起胆子,色厉内荏地吼道:“关你们屁事!他们东西不干净,吃坏了人,就得赔钱!识相的就滚远点!”
“东西不干净?”
池景析嗤笑一声,目光扫过地上那只“苍蝇”,又看向那个还蹲在地上装肚子疼的胖子,眼神里的嘲讽毫不掩饰,“演得挺像啊。可惜,演技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