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越分析，白保发现越行得通。
虽是兵行险招，却也有合理性。
假定宋军是这个计划，那下一步，潼关支援来的宋军不会据守，而是会主动与金军交战，如此才能给骑兵突袭创造足够空间。
就在宋军援军正式进驻潼关后，完颜杲从后方领兵在前，率五万兵马在潼关前中扎营以应对卫青一众。
另一侧的潼关中，卫青为帅，按照计划并不准备据守，此时正在商议如何战？
赵浔旁观暂不发表意见，卫青看着地图，准备借助潼关之坚，对金军反复袭扰。
制定了基本战术，牛皋直接请战道：“元帅，让我出战吧。”
“好，牛皋听令。”
“我命你率五千精兵出战金兵。”
牛皋得令便下去准备，此前行军脚下多尘土，出战并不急于一时。
站在潼关城头，赵浔从上至下俯瞰。
看着眼前的万物寂寥的景象，赵浔忽然想到一首诗词，严格意义应当说是元曲，正是山坡羊·潼关怀古。
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
望西都，意踌躇。
…
兴，百姓苦。
亡，百姓苦。
赵浔不由得吟出，正被赶来卫青听见，卫青闻言满脸诧异，这首格律怪异的词是赵浔写的吗？
最后八个字，也确实引人深思。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卫青自顾复述一遍后，有些感悟。
而此时赵浔也发现了卫青，一时间第一次做文抄公的有些脸红，好在这首元曲是元代所出，作者甚至还没出生。
就是抄，也没人知道。
这般想着赵浔忽然就自信了起来。
“仲卿。”
赵浔主动开口，卫青才反应过来，赶紧行礼道：“末将参见官家。”
“爱卿寻朕何事？”
“官家，这是地图上敌我标注已经完成了，请官家过目。”
闻言赵浔接过地图看了一眼，这是卫青特意寻人绘制的地图，专注范围就是潼关附近，其上宋金军寨和军力数量标注是极为详尽。
一眼就看得出卫青是用了心的。
见状赵浔点点头道：“仲卿既然朕任命你为帅，军中大小事宜自然全权由你决断。”
“这等事不必专门来寻我了。”
赵浔语气轻松，却把信任表露的淋漓尽致，闻言卫青直接就要跪下，被赵浔扶住。
经历的多了，赵浔甚至直接学会了预判，直接一把扶住卫青，没让他跪下。
“仲卿不必如此。”
“朕向来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卿可要记住了。”
“末将遵命。”
说着赵浔一挥袍服直接转身离开，不带走一片云彩。
在休息两日卸去长途行军的疲惫后，牛皋直接率军出战，完颜杲率军对峙。
牛皋在阵前骂战，三句不离脏字，目的便是激将完颜杲出阵斗将，届时牛皋寻到机会，一斧子就能斩了他。
可完颜杲不是傻子，牛皋那凶恶模样，一看就不是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