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陶蓉这一通电话之后,陶莹的心情好多了。
项安国说:“我就说吧,大姐他们能想明白的。”
“我明明知道自己没做错什么,但大姐之前那样说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开始反思自己……”
这就是被家里人pUA太长时间,形成的下意识反应。
“大姐她们能想明白就最好了,”陶莹长舒了一口气,“前两天小李说,现在网上的人总结的,有些人用童年治愈一生,有些人的童年需要用一生去治愈,我们三姐妹明显是后面这种情况。”
“所以你对竹子全力以赴,舍不得他吃一点儿苦,”项安国摸了摸妻子的头,“养孩子很多时候就是把小时候的自己再重新养一遍,咱竹子现在被养的这么好,就证明你也在慢慢变好了。”
因为在家里不受重视,陶莹确实从很早开始就在期待婚姻,急需一场婚姻来把自己从原生家庭里解脱出来。
但这样的想法是非常危险的,如果把自己的未来交托到别人的手里,不过是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里。
陶莹说:“幸亏我运气好,遇上的是你,咱爸妈对我像对自己亲闺女似的,要不然就等于又跳进另一个火坑,就和季姐似的。”
她非常感慨:“我这个性子,如果遇到应辉那样的人,还真没办法跟季姐似的这么独立自强,有能力有魄力去跟他谈离婚。”
“一个人这儿不如意,那儿就得找补点儿,要真哪哪儿都不如意,岂不是不给活路了?”
同一时间,王芳刚领着陶李从派出所出来,一出大门就忍不住破口大骂:“我哩乖乖来,陶莹那脾气,说都没说两句就蹦高,一点亏都吃不得,跟自己亲妈都能这样,还是个人吗!”
陶李的嚣张气焰在里头就被教育给按下去了,被王芳这样一说,脾气又上来了:“她就知道窝里横,在外头屁用没有,要不然也不能被他们那公司说开就开了!”
“说起来他们原来那公司赔的钱也都到位了,之前还撺掇我去找他们麻烦!”
王芳现在说起这事儿还恨得牙痒痒,她一直这样筹谋,还不就是为了从陶莹那儿多搞点钱,结果一分钱没捞到,人还被他们告了。
“儿子,那律师函有用没用?”王芳问。
陶李知道个屁,他在法律这一块了解的程度仅仅限于杀人放火属于犯法,对律师这个行当全部的认知也来源于最近这段时间总去连麦的律师直播间。
他想了想才说:“律师函又不值钱,到处发发就是吓人而已。”
王芳也知道,告这个根本告不赢,她和陶信厚无论如何没把陶莹给扔了、卖了,总还是对她有尽到抚养义务的,那她对他们两口子就是有赡养义务!
但她更担心的还是陶李对项修竹动手的事儿:“今天这钱可是妈最后一点儿了,下回可咋办呐?”
陶李“啐”了一声:“还有下回?那小兔崽子看见我了还不跟兔子似的跑了?”
王芳忍了忍,没忍住,还是问:“你真打算对竹子动手?”
“那不是吓唬吓唬他么,让陶莹知道,她要是还这样绝情,对娘家人不管不顾,她儿子也别想好过,她一家都别想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