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眼里,女人不过是消遣的工具罢了。
张娜娜清楚得很——那样的关系根本不叫感情,只是一场交易。
她不愿把自己的真心和青春,就这么廉价地卖掉。
她相信,真正的感情应该是纯粹的,不该被金钱玷污。
否则,在别人眼里,她岂不是成了一个为钱不顾一切的人?
下了楼,看到那辆锃亮的豪华跑车,张娜娜眼睛都亮了,整个人瞬间兴奋起来。
她笑着对陆白说:“哎哟,真没想到啊!当年读书那会儿,你还骑着七十块买的破自行车,现在倒好,都开上百万豪车了,我该说你什么好呢?”
“要是我没看走眼,你这车少说得三百万往上吧?我在这一带混久了,有钱人见得多了,车子贵不贵,一眼就能看出来……”
这话一出,陆白顿时哭笑不得。
他摆摆手,笑着说:“哪有那么夸张,也就一百出头,二手的,买来撑撑场面而已。
你可别被我唬住了。”
话音未落,就听见张娜娜一声惊叹。
陆白顺势说道:“等你什么时候真来我公司上班,凭你的本事,赚的钱肯定比我多多了。
我嘛,顶多就是个搞生产的,没啥技术含量。”
而你不同,你是现在直播圈里响当当的人物,人气早已稳居一线,往后随便推点东西、带个货,根本不在话下。
把张娜娜送到家门口后,陆白便转身离开。
张娜娜推开家门走进屋内,脸上的神情骤然变得阴沉,眼神冷厉,仿佛一个在黑暗中修行多年的老魇,浑身透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她径直走入房间,从柜子深处翻出一个尘封已久的化妆盒,轻轻打开,取出一只小巧的红色药瓶。
……
她低声自语:“这东西在延缓衰老上的效果,确实没得挑。
要不是违背良心和底线,我真恨不得天天用。”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一个男子走了进来,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姐,你可有段日子没往我账上打钱了。
这段时间是不是赚得盆满钵满,把我这亲弟弟给忘了?”
此人正是张娜娜的弟弟,名叫张胜利。
两人关系一向疏远,毕竟他是张娜娜同母异父的兄弟,并非一父所出。
张胜利初中没念完就辍了学,一直在外混迹江湖。
也不知跟了哪个走火入魔的江湖术士,从此迷上了捣鼓各种稀奇古怪的药剂。
他搞出来的那些“灵药”,大多打着能“治愈绝症”的旗号,专治白血病、晚期肝癌这类无药可医的病症。
对那些命悬一线的病人来说,哪怕能多活一天,都是天大的恩赐。
正因如此,张胜利才抓住人心的软肋,不断从人体提取所谓“生命精华”,制成一瓶瓶号称能续命的药水。
这套操作早已成了他的日常,见怪不怪。
“最近直播是赚了些,但全砸在设备和推广上了,手里真没剩几个。”
张娜娜语气无奈,“好歹我是你亲姐,就不能通融一阵子?等我缓过劲来,肯定一分不少地给你,这不也一样吗?”
她觉得自己讲得合情合理,可张胜利却不买账。
在他看来,今天松一次口,明天就得再松一次。
每次都说“手头紧”,那他自己难道不用吃饭?不用花钱进货?
“不行,就算是亲姐也不能惯着。
你自己算算,欠我的已经多少了?我能帮你,是因为我也指着这生意活下去。
可要是亏本干,谁受得了?”
“你再这样,下次别来找我拿原料。
外面排着队要的人多了去了,我不差你一个。”
张娜娜一听这话,心头猛地一沉。
连自己的亲弟弟都开始拿捏她了,那种无力感几乎将她吞噬。
“行啊,既然你这么无情,那就别怪我绝情。
从今往后,你也别叫我姐了,我没你这样的弟弟,太让我难堪!”
她说完,猛地从衣兜里掏出一叠钞票,狠狠甩向张胜利的脸。
纸币散开,啪地一声拍在他脸上,像是一种报复性的宣泄。
那一刻,她心里总算痛快了些。
“现在钱也给了,你还装什么清高?材料到底给不给我弄?我这乳腺癌,医院早判了‘死刑’,癌细胞早就顺着血液爬到了脑子里。
说得难听点,拖不了多久,人就废了。”
“到时候公司不会再让我上镜,饭碗都没了,你们还指望我拿钱出来?做梦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