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怪物低语
莫霜情手中的日记，纸张已经泛黄，仿佛稍微用力便会化为齑粉。日记的最后一页，画着一只长着千只眼睛的巨怪，那眼睛像是活物一般，透着诡异的光芒。就在两人凝视着这幅画时，书页突然渗出鲜血，浓稠的血滴在地上，迅速蔓延开来，形成了一道通往地底的阶梯。
阶梯两侧的石壁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眼睛，每只眼睛里都映出两人不同的死亡结局。有的画面中，书亦枫被蚀梦虫啃噬得只剩白骨；有的画面里，莫霜情被巨怪的触手缠绕，窒息而亡。耳边传来巨怪低沉的低语：“来陪我吧，我就是你们的恐惧。”那声音仿佛从灵魂深处响起，让他们浑身的血液都为之冻结。
“这……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书亦枫握紧了拳头，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但微微颤抖的身体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恐惧。
莫霜情深吸一口气，说道：“不管是什么地方，我们都不能退缩。我们一路走来，经历了那么多，不能在这里倒下。”话虽如此，她的眼神中也难掩惧意。
两人沿着阶梯缓缓向下走去，周围的温度越来越低，每呼出一口气，都能看到白色的雾气在眼前散开。那些眼睛始终注视着他们，随着他们的移动而转动，仿佛在欣赏猎物的挣扎。
突然，一只眼睛中射出一道黑色的光线，直直地朝书亦枫射去。他急忙侧身躲避，光线擦着他的衣角划过，在地上留下一道焦黑的痕迹。紧接着，更多的眼睛开始发动攻击，黑色的光线如雨点般向他们袭来。
书亦枫和莫霜情开始在阶梯上左躲右闪，他们的身影在光线中穿梭。莫霜情手中的青铜镜虽然已破碎，但仍能发出微弱的光芒，为他们照亮一些周围的情况。书亦枫则抽出腰间的匕首，试图抵挡那些光线。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书亦枫喊道，“我们得想办法摆脱这些眼睛的攻击！”
莫霜情四处张望，突然发现石壁上有一些奇怪的纹路。她顾不上危险，伸手触摸那些纹路，就在她的手指触碰到纹路的瞬间，一道柔和的光芒从她的指尖亮起，那些攻击他们的光线竟渐渐消散。
“这是……守镜人的力量？”莫霜情有些惊讶，她没想到自己在这种危机时刻，竟能触发守镜人的力量。
书亦枫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看来这力量能对抗这里的诡异。我们继续往下走，看看这地底到底隐藏着什么。”
两人继续沿着阶梯向下，随着不断深入，周围的环境越发诡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臭的味道，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这里腐烂了很久。
终于，他们来到了阶梯的尽头，一个巨大的洞穴出现在他们眼前。洞穴的中央，有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漩涡中不时传出痛苦的嘶吼声。而在漩涡的边缘，密密麻麻地排列着更多的眼睛，那些眼睛像是在守护着什么。
“那漩涡里面，难道就是巨怪？”书亦枫指着漩涡问道。
莫霜情还没来得及回答，突然，一只巨大的触手从漩涡中伸出，向他们横扫过来。两人急忙跳开，触手重重地砸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小心！”书亦枫大喊一声，又一只触手向莫霜情袭去。他毫不犹豫地冲过去，将莫霜情扑倒在地，触手擦着他们的后背扫过。
“我们得分散它的注意力！”莫霜情站起身来，对书亦枫说道，“我用镜光吸引它，你找机会靠近漩涡，看看能不能找到它的弱点。”
书亦枫点头表示同意。莫霜情手中的镜光再次亮起，光芒比之前更加明亮。巨怪似乎被这光芒激怒，更多的触手从漩涡中伸出，向莫霜情攻去。她灵活地躲避着触手的攻击，同时不断用镜光反击，让巨怪的攻击出现了一些短暂的停顿。
书亦枫趁着这个机会，向漩涡冲去。他一边躲避着偶尔扫过来的触手，一边靠近漩涡。当他离漩涡越来越近时，他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吸力，仿佛要将他吸入漩涡之中。
“不能被吸进去！”书亦枫咬紧牙关，用匕首插入地面，试图稳住自己的身体。就在这时，他发现漩涡的边缘有一个闪烁着微光的物体，像是一块水晶。
“难道这就是弱点？”书亦枫心中一动，他用力将匕首拔出，然后奋力向那块水晶跳去。就在他快要抓住水晶的时候，一只触手向他抽来，重重地打在他的身上，将他击飞出去。
“书亦枫！”莫霜情看到书亦枫被击飞，心中一紧。她加大了镜光的力量，暂时击退了几只触手，然后跑到书亦枫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