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
又是一声清脆且刺耳的打铁声。
Fxxk！
科比怒骂一声，情绪有些焦躁，盐湖城寒冷的天气似乎冻结了科比的手感，也让肌肉的记忆迟滞。
开局以来，除了第一球湖人本赛季的常规表演，科比接卡塞尔跨越半场的传球暴扣得手，接下来的四个回合，科比无论是急停中投还是强行突破后的上篮，都被篮筐拒之门外。
最糟糕的是哈普林和基里连科联手给科比送上了一份大礼。
哈普林，强壮如牛，下盘稳得像磐石，他用近乎搏击般的身体对抗，一刻不停地挤压着科比的每一次移动空间，用肌肉不断碰撞，扰乱科比投篮的肌肉记忆。
而基里连科，他那双似乎能覆盖整个三分线内的长臂，无处不在。科比每一次接球，都感觉像是陷入了一张由指尖和预判组成的蜘蛛网中。
一次次刺耳的“哐当”声让科比微微有些脸红，开局5中1，米兰小铁匠限时返场。
“卧槽，科比个独比又开始了，大乔连续折返跑了四五个回合，一次球都没有拿到！难怪奥尼尔会和科比之间闹矛盾！”
“就是，如果没有大乔刚才的追帽，这会儿湖人的分差已经被拉开10分了！”
“没有奥尼尔，湖人果然不行。之前几场比赛不过是碰巧走了好运而已……”
“楼上滚粗，连张指导都说科比打球合理，尔等比张指导更懂球？”
“懂球？懂你妈个球！”
……
渣浪直播间，各种弹幕飞起。
2004年的科比在国内褒贬各半——其实到现在也是一样。
喜欢科比的，喜欢他打球飘逸、美如画、以及永不服输的精神；不喜欢他的觉得他装、破坏了乔丹最后一次全明星赛之旅、赶走奥尼尔、以及弓虽女干的身份——不管真实的原因是什么，总有一些人只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有时候造谣的成本还是太小了（比如魔术师约翰逊明明得的是HIV，狗作者在前面愣是造谣成了梅毒……）。
“当！”
下一次进攻，科比借助乔山掩护强行切入，但哈普林如影随形，死死卡住身位，基里连科则果断放掉卡隆巴特勒，如同一座移动的雪山横亘在科比的突破路线上。科比在双人包夹下强行起跳，空中扭曲着身体将球抛出……
毫无意外，篮球再次弹框而出。
乔山为科比作掩护还未返回禁区，篮板球被哈普林捡到。
爵士球迷的欢呼和嘲弄声浪混合在一起，开局10:2，科比包揽了湖人队开场以来的全部出手，6投1中。
科比用自己的实力证明了，上一场的暴走纯属巧合——有时候，人品守恒定律，你不信都不行，哪怕是突破到篮下，三角洲中心的篮筐，始终不为科比打开。
……
“咻——！”
一声尖锐、清晰、甚至有些突兀的口哨声从场边传来，像一把冰冷的银锥，刺穿了所有喧嚣。
菲儿的招牌式口哨。
乔山曾经尝试了很多次，两只小手指，怎么就能吹出口哨声？不理解……
爵士进攻，阿罗约快速推进前场，将球交给罚球线附近的布泽尔。乔山已经在禁区外一步的距离严阵以待，布泽尔感受到乔山炙热的眼神，回想起在斯台普斯中心被乔山支配的恐惧，犹豫了一下，将球传给跟进的奥库，而后迅速上提，将奥多姆挡在身前。
“怂包！”
乔山低声骂了一声，布泽尔恍若未闻。
罚球线接到球的奥库见乔山已经落位，试图用他招牌式的假动作晃动乔山的重心。
奥库先是一个向左的投篮假动作，肩膀耸动逼真，但乔山稳如老狗，纹丝不动，只是微微抬起了那仿佛能遮天蔽日的长臂。奥库见一招不成，立刻沉肩，右脚为轴，迅疾地向右转身，企图利用速度差抹过——这是奥库最大的杀招，在总决赛期间，曾用这招多次戏耍马龙。
然而，就在奥库转身的刹那，乔山以左脚为轴，一个轻盈迅捷的后撤滑步，如同跳着优雅的华尔兹，精准地卡在了奥库的突破路线上。他的脚步带着一种催眠的韵律，看似慢了半拍，却总能提前一步封锁奥库的突破路线。
奥库只觉撞上了一堵预判精准的移动长城，所有的进攻空间瞬间被压缩殆尽。他被迫收球，节奏尽失，勉强后仰跳投。
就是现在！
乔山瞬间调整了脚步，如同滑行一般侧移到了奥库的正面。他不是跳起来的，而是“升”起来的，恰到好处地出现在球的飞行路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