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羽烟往一侧柜子看了一眼,不以为意,走到吧台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
随口应付了一句:
“在楼道里跑出来的,硬跟着我回家。这些天它也在躲着我。”
说完,容羽烟好像发现点不对劲。
好像是上次自己跟池野吵架,报警抓他去警局后,这猫就一直躲着她。
容羽烟在心里不由冷嘲:小黄比那混蛋还要脸点,起码怕自己要赶它走,还知道躲起来。
容曜也没再执着找猫,走进厨房把温着菜端出来,边盛饭边问她:
“你回来的时候说有什么事跟我说?”
容羽烟走过来坐在他的对面,神色复杂难辨看了他两秒,才开口:
“吴曼霜对容清山下手了。”
“什么意思?”
容曜手上的动作一顿,有些不可思议看着她。
容羽烟对上他难以置信的目光,把吴曼霜给容清山下药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他。
她身子往后靠,视线放空,忽地没有什么温度的眼眸闪过一丝冷锐的寒光。
“这母子俩估计夜长梦多,有些等不及了,接下来她肯定就要对我们下手。”
容曜从惊愣中回过神,神色当即染上愤怒的火焰,重重捶了一下桌子。咬着恨说道:
“动手!我倒要看看,他们有多大能耐,谁怕谁!”
容羽烟看着他,提醒道:“别忘了,那母子背后还有一个宋滔。上次你我被陷害的事,八成是他的手脚。硬碰硬,我们没有胜算,得智取……”
——
容曜走了之后,容羽烟也紧跟其后拎着垃圾去扔。
返回时,看到池野蹲在门口看着她。
容羽烟没理他,径直走过去。
结果没走过去,衣角被人揪住了。
“不想再被警察抓走就松手!”容羽烟面无表情沉声警告。
池野不受威胁,抬头眼巴巴看着她。
“有药吗?”
容羽烟转过身,眉眼染着几分烦腻。
很是无语打量了两眼他,语气冰冷得直冒寒气。
“老鼠药,敌敌畏,还有砒霜,你要哪种?”
池野冷不丁被她逗笑,锐利的敛眸荡起几分潋滟的光,仍是不撒手,反而开始耍起赖皮来。
“我感冒了,还有点发烧,昨晚你泼的水,我现在有些难受,你得负责。”
说着还拉着她的手贴在自己的额头上。
容羽烟一秒掸开,很是烦躁骂了句:
“你有病啊!”
“是有病,刚不是跟你说了。感冒又发烧了,等着你的药治病呢。
”池野身子慵懒靠在门框上,又伸手揪着她的衣角,歪着头笑眯眯看她。
容羽烟看到他这副死缠烂打的样子就乏心又乏力。
“松开!”
“我不!你不给药我,我不松。”
“我说松开!”
“有本事你就泼死我。”
“你不松我怎么给你拿药!”
容羽烟暴吼了一声。
世界安静了。
狗男人也怯弱松开了手。
容羽烟怒气冲冲回到家里,拿出药箱,噼里啪啦拿了一堆药,也不管是什么药就抓。
一副只要是药就行,反正吃死又不怪她的架势。
抱着药就要出门,理智恢复了一点。
万一这混蛋真全吃了,毒死她还得偿命。
只能返回,挑了两个感冒、退烧的药走出门口。
扒拉扔到池野的身上,语气很是恶劣警告:
“要么搬走,要么以后别再来纠缠我,否则我不介意再送你进一次警局!”
池野一改往日伤春悲秋的颓废样,反而幽幽然捡起药,一副漫不经心的腔调:
“我也不介意把我们曾经是夫妻的关系跟警察说一遍。”
容羽烟眼眸一滞。
下一秒体内的怒火猛然爆发,抬脚就踢了他一下。
凶巴巴骂了他一句,转身愤怒回了屋里。
“有大病就去治!免得病入膏肓!”
看向女孩愤怒离开的背影,又垂眼瞅着裤腿上的脚印,迟野冷酷的脸庞缓缓被一抹笑容被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