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故意逗他:“哟,我们卫民长大了?还知道帮姐姐干活了?”
苏卫民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可眼神挺坚定:“那当然!二姐你做饭这么累,我总不能光吃不干活吧?” 他边说边把碗碟往厨房端,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小胸脯挺得高高的,等着被夸。
苏禾看着他忙碌的小身影,夕阳最后一点光落在他身上,暖乎乎的。
心里因为苏家那些糟心事攒下的阴霾,好像也被这一幕冲散了不少。
她伸手揉了揉苏卫民的头发:“我们卫民真厉害,比二姐都能干。”
苏卫民一听这话,干劲更足了,擦桌子的时候都更使劲了。
——
顾家客厅里,文佩手里攥着淮宁塞来的油纸袋,鼻尖飘进一股香味,勾得她心里直痒痒。
这就是上次老张他们说的、淮宁从朋友那拿的炸鸡?
她拆开油纸,金黄的鸡块露出来,热气裹着香料味扑面而来,比食堂老师傅做的还香。
本想就尝一小块,结果嚼着嚼着,一整只鸡翅就没了,皮脆得 “咔嚓” 响,肉嫩得能咬出汁,咸香里还带着点说不出的香料味。
文佩忍不住又拿起一块,正吃得忘形,听见玄关处有动静,顾巍山带着俩儿子回来了。
她手一僵,看着手里的半块鸡腿和油乎乎的指尖,脸瞬间就红了。
赶紧放下鸡腿,抽了张帕子擦手,强装镇定:“淮宁刚塞给我的,说是朋友做的炸鸡,我瞧着新鲜,就尝了尝…… 你们也试试,味儿确实不错。”
顾巍山换了鞋走近,拿起一块尝了,点点头:“嗯,是香!外酥里嫩,调味也地道。淮宁这小子哪儿认识的能人?”
顾淮平也好奇地尝了一块,嚼着说:“好吃!”
唯独顾淮安,扫了眼那金黄的炸鸡,鼻尖萦绕的香味有点熟悉,跟上次礼堂里弟弟宝贝似的分给他的那口一模一样,心里立马有了数。
他洗干净了手,拿起一块慢慢吃着,酥脆的外壳、鲜嫩的肉,还有那独特的香料味,确实是苏禾的手艺。
文佩见爷三都吃得香,那点尴尬早没了,看着快空的油纸包,心里有点痒:“淮安啊,你知道淮宁这朋友是谁不?这手艺也太绝了!要是能问问方子……”
顾淮安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抬眼看向母亲期待的样子,沉默了一秒:“妈,这说不定是人家的独门手艺,哪好随便问方子?真喜欢,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他没点明是谁,也没应承去问,苏禾的性子他略知一二,未必乐意应付这等琐碎,再者,这滋味也不是光有方子就能复刻的。
文佩被儿子一拦,也觉得有点唐突,讪讪地笑了:“也是,秘方哪能随便给…… 就是太好吃了,有点可惜。”
顾淮安没再接话,垂眸喝着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