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转向苏雪柔,眼神盯着她,亮得能扎人:“还有你,苏雪柔。下次想暗示什么、冤枉谁之前,先把证据攥牢了。
捕风捉影的话说多了,只能显得你心思不正,没别的用。
再敢有下次,我可不会再这么客气。”
说完转身回了自己的小屋,关上门,把外头的动静全挡在外面,她这才敢让脸上露出点疲惫。
低头摸了摸身上的新棉衣 —— 布料细密,棉花软和,这是她用系统里种的棉花、扯的布,照着后世的样子找人做的,本来还挺喜欢,现在那点欢喜早没了,只剩满肚子的清醒。
她是赢了,把冤枉她的人都堵得没话说,可这赢了的滋味,又涩又空,还剩下说不出的累。
这家里的偏见就像长在地里的草,拔了又会冒;苏雪柔那些拙劣的算计,总有人愿意信;父母的偏袒更是不用提 —— 苏家从来就不是她的家,不过是个暂时落脚的地方,还得时时提着心。
指望别人给公平、给温情?
也太天真了。
她闭上眼深吸口气,再睁开时,眼里只剩清明和硬气 —— 只有自己真的强大、能自己挣钱了,才不用看别人脸色。
虽说洗清了嫌疑,苏禾心里却堵得慌,像压了块石头透不过气。
家里那几张脸看着心烦,干脆换了件外套,一个人走出苏家小楼,想在大院里透透气。
冬夜的风刮在脸上,干冷干冷的,呵口气都能凝成白霜。
大院里的路灯稀稀拉拉的,光淡淡的,倒不如天边那弯冷月,洒下的银辉清凌凌的,勉强能照清脚下的路。
她没什么目的地瞎走,不知不觉就到了后院的小花园。
园子里几棵树早落光了叶子,光秃秃地杵在那儿,中间摆着张灰白的石凳。
她没坐,靠在一棵老槐树的树干上 —— 树皮粗拉拉的,透着点凉。
仰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希望这冷风能把心里的堵得慌吹走。
这时候园子里没人,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可没安静多久,听见一阵脚步声 —— 那人放轻了脚,差点跟夜风混在一起,慢慢从远往近。
苏禾下意识往树影里缩了缩,这时候她可没心思跟任何人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