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门清晨的阳光透过葡京酒店顶层的落地窗，在钻石厅的绿绒赌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沈皎洁与孔文凯相对而坐，昨夜的喧嚣已然散尽，空气中弥漫着威士忌的酒香和淡淡的雪茄余味。侍者们正在远处轻声收拾着残局，水晶杯相碰的清脆声响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
真正的考验现在才开始。孔文凯将一枚紫色筹码推至桌中，筹码在绿绒桌面上发出轻微的摩擦声，不靠运气，不靠直觉，只用最基础的概率论和心理学。
就在这时，三个衣着光鲜的年轻人吵吵嚷嚷地走近赌桌。为首的是个戴着劳力士的富二代，他轻蔑地打量了一眼沈皎洁朴素的衣着，故意提高音量：这桌什么时候允许小孩进来了？荷官，这是VIp厅，不是托儿所。
他身后的两个同伴哄笑起来。一个染着金发的年轻人故意用胳膊肘碰了碰同伴：王少，你看他那身行头，加起来都不够咱们一顿下午茶。该不会是溜进来的吧？
另一个戴着墨镜的瘦高个则阴阳怪气地接话：说不定是来送外卖的，走错地方了。要不要叫保安？
荷官正要开口解释，孔文凯抬手制止，语气平静：让这位先生试试手气。
富二代嗤笑一声，将一叠筹码随意扔在上，筹码散乱地铺在绿绒桌面上：十万，跟吗？穷鬼？他的目光充满挑衅，故意将两个字咬得很重。
沈皎洁没有立即回应挑衅。他的目光冷静地扫过牌靴，大脑飞速运转。前37局牌型数据在他脑海中构建出完整的概率模型，结合对荷官发牌习惯的细致观察，他已经对剩余牌堆有了八成把握。他注意到荷官在发牌时右手小指会有轻微的颤抖，这是牌靴中将出现大牌的信号。
沈皎洁将筹码整齐地放在相反位置，声音平静得听不出一丝波澜。
装模作样。富二代不屑地撇嘴，故意将腿翘到桌子上，待会别哭爹喊娘。要不要我先借你点钱？
首张牌发出，富二代拿到9点，沈皎洁只有3点。围观的客人纷纷摇头，金发青年更是夸张地大笑：就这水平也敢来VIp厅？回家吃奶去吧！
沈皎洁不为所动。他记得前三十七局中，闲家连续两张牌点数小于5的情况出现了九次，其中七次最终反超。更重要的是，他观察到荷官发牌时右手小指的轻微颤抖越来越明显——这是牌靴中将出现大牌的强烈信号。
加注五十万。沈皎洁平静开口，将一叠紫色筹码推向桌中。
满场哗然。连一直保持冷静的孔文凯都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疯了吧？金发青年惊呼，3点敢加注五十万？你这是要倾家荡产啊！
富二代得意地翘起二郎腿，故意大声对同伴说：看来今天有人要哭着回家了。要不要拍个视频留念？
然而接下来的发展让所有人大跌眼镜。闲家补到8点，庄家爆牌。富二代的笑容僵在脸上，他猛地坐直身体，不敢置信地盯着牌面。
运气不错嘛。他强作镇定，声音却有些发颤，又推出一摞筹码，敢不敢玩把大的？一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