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一声,粗暴地扯开了黎白鸢身上那件,本就有些松垮的杏黄色睡袍前襟!
霎时间,大片洁白无瑕、如同上等羊脂白玉雕琢而成的肌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和萧却灼热的视线下。
那精致的锁骨,平坦白皙的胸膛,以及那两抹诱人的、微微起伏的淡粉色,都毫无遮掩地呈现出来。
“萧却!你又这样!”
白渊面红耳赤地惊叫一声,羞愤欲死,也顾不上掌心的耳饰了,连忙用双臂交叉,徒劳地想要捂住自己暴露的胸口。
那双紫眸因为羞躁和怒气而显得格外水润明亮,眼尾的红晕愈发艳丽。
萧却居高临下地欣赏着身下的美景。
白渊的银白长发因为挣扎而彻底散开,如同月光织成的锦缎铺满了玄色的床单,与他白皙的肌肤形成极致诱惑的对比。
被撕破的睡袍布料堪堪遮住他一部分胸口,却更添了一种欲拒还迎的破碎美感。
整个人如同被风雨摧折的粉白芙蕖,清纯到了极致,也媚惑到了极致。
左眼睑下和右唇角下的两点朱砂痣,在此时更是红得惊心动魄。
萧却看得呼吸一窒,只觉得一股热流猛地冲向小腹,全身的血液都仿佛沸腾起来。他喉结滚动,眼神暗沉得如同最深的海沟。
他俯下身,用一只大手轻易地包住了黎白鸢半边脸颊,拇指有些粗糙的指腹摩挲着那滑腻的肌肤,迫使对方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着自己。
他勾唇,挑起一边眉毛,语气带着恶劣的戏谑和不容错辩的欲望:“这样?是哪样?”
萧却灼热的气息喷洒在白渊敏感的耳廓。
白渊羞愤地瞪着他,紫眸中水光潋滟,却依旧死死咬着下唇,不肯回答,双手顽强地护在胸前,做着最后的抵抗。
萧却没听到他的回应,也不恼怒,反而低笑一声。
空着的那只手,指尖如同带着电流,轻轻划过黎白鸢敏感的腹部,那细腻的触感让他指尖发烫。
他的动作缓慢而充满暗示,一路缓缓下滑,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从容。
白渊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轻颤起来,从喉间溢出细弱的哼唧,头顶的狐耳剧烈地抖动着,显示出他极度的紧张和羞耻。
直到萧却的指尖到达亵裤的边缘,他微微发力,用指尖勾住那柔软的布料,作势就要向下拉扯——
“不要!” 白渊羞愤到了极点,也顾不上自己袒露的胸膛了,连忙一只手死死抓住萧却那只意图不轨的手腕。
另一只手狼狈地提住自己的裤腰,阻止那最后的防线被突破。
他抬起眼,眼神紧张又带着一丝哀求,无声地望着萧却,紫眸中蒙着厚厚的水汽,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萧却抬眼,对上他这泫然欲泣的眼神,非但没有心软,反而觉得那股想要狠狠“欺负”他的冲动更加强烈。
他轻笑着,语气带着几分无赖:“我又不是没见过你洗澡?那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害羞?嗯?”
萧却的指尖还在那裤腰边缘,暧昧地划动着。
“萧却…!” 白渊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是惊吓,也是无措的求饶。
听着黎白鸢这带着哭腔的、软绵绵的“反抗”,萧却的心情奇异地好了不少。
那种想要将他彻底揉碎、占有的欲望却也更加强烈。
但他看着黎白鸢那双湿漉漉的、写满了惊慌和羞耻的紫眸,心底某个角落又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刺了一下。
萧却忽然直起腰,松开了钳制黎白鸢脚踝的手,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看着身下衣衫不整、狼狈不堪的人儿。
理直气壮地提出了条件:“不想与我‘坦诚相待’也行,那你给我看看,你手里藏的那个小玩意。”
他的目光重新落回白渊依旧紧握的拳头上。
白渊蜷缩着身体,内心剧烈挣扎。
一边是即将被侵犯的羞耻与恐惧,一边是交出靳千阑信物的不舍与担忧。
最终,在萧却那极具压迫感的注视下,他咬了咬下唇,衡量再三,还是颤抖着,慢慢松开了紧握的手掌。
将那枚依旧散发着柔和紫光的耳饰,递到了萧却面前。同时忍不住低声提醒道,声音还带着未散的颤音:“你……你小心点。”
萧却挑眉,有些意外于黎白鸢对这玩意儿的珍视程度。
他伸出大手,用两根手指,有些粗鲁地将那枚小巧的耳饰捻了起来,举到眼前,借着室内昏暗的光线仔细打量。
左看右看,除了那持续不断的、在他看来有些碍眼的紫色光芒外,这耳饰材质普通,做工也算不上精巧,完全配不上黎白鸢的身份和品味。
他皱起眉头,脸上露出十分费解的神情,翠绿的眸子看向,紧张地盯着他动作的黎白鸢,语气带着点嫌弃和探究:
“你很宝贝它?” 这破玩意儿有什么好的?
白渊郑重地点了点头,紫眸中是不容错辩的认真。随即,他伸出手,想要拿回耳饰:“所以,能还给我了吗?”
萧却反而将拿着耳饰的手往后缩了半步,明显不打算轻易归还。
他盯着黎白鸢,继续追问,语气带上了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紧绷:“谁送的?” 他仔细回想,这做工和选材,怎么看都不像是女子会送的东西。
白渊抿紧了唇,闷着不肯回答。
萧却见状,心底那股无名火夹杂着一种酸涩的猜测开始翻涌。
他自顾自地猜疑起来,语气越来越沉:“父亲?哥哥?发小?还是玉帝送——” 他脑海里闪过,所有可能与黎白鸢亲近的男性角色,越猜越觉得烦躁。
然而,他咄咄逼人的话语还未说完,就被黎白鸢一句轻飘飘、却如同惊雷般的话语骤然打断。
白渊仰起那张泛着红晕、却异常认真的绝美脸庞。
那双清亮又天生带着几分魅惑的狐狸眼,此刻闪烁着一种奇异的、混合着纯情与郑重的光芒。
他望着萧却,唇角甚至勾起了一抹极淡、却足以撼动人心的笑意,清晰地、一字一句地向萧却宣告:
“是我情人送的。”
刹那间,寝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萧却捻着耳饰的手指猛地收紧,手背上青筋瞬间暴起。
他那双翡翠绿的瞳孔骤然缩紧,里面翻涌起惊愕、难以置信,以及一种被彻底冒犯、被宣告了所有权受到挑战的暴怒!
他周身的气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危险而冰冷。
仿佛下一秒就要将手中那枚碍眼的耳饰,连同黎白鸢口中那个所谓的“情人”,一同捏碎!
半晌后,萧却才紧锁起眉,蕴含怒意地“哈?”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