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看着，眼眶又红了。
“这不是为了自证清白。”他关掉视频，“是想告诉你，我不怕被比较，因为我清楚自己爱你的方式。”
她刚要回应，手机再次震动。
是信息中心的回复。
沈墨渊点开一看，脸色微变。
“林悦的账号昨晚十点四十三分登录过设计平台。”他念着内容，“操作记录显示，她导出了一份含七层图层的合成文件，命名是‘纪念照修复’。”
姜悦兮握紧手机：“这就是证据？”
“还不够。”他皱眉，“系统显示这份文件后来被远程删除了，但缓存服务器可能还留着副本。”
“那还不赶紧拿回来？”
“问题来了。”他语气凝重，“缓存数据属于隐私保护范围，没有校方授权，不能调阅。”
她急了：“可这是诬陷！”
“我知道。”他看着她，“但如果走正规流程申请调查，至少要三天。而这三天里，视频还会继续发酵。”
她攥紧拳头：“就不能先曝光她的账号记录吗？”
“可以。”他点头，“但一旦公开，她会说自己被栽赃，反而激起同情。”
空气陷入僵持。
就在这时，门把手轻轻转动。
两人同时回头。
门开了一条缝，陆羽探进半个身子，手里拎着一个U盘。
“我能进来吗？”他声音低哑，“我有东西要交给你们。”
他站在门口，额前的碎发有点乱，眼睛底下带着青黑，像是熬了一整夜。
沈墨渊没拦他。
他走进来，把U盘放在桌上：“这是我今早翻到的。”
姜悦兮盯着那枚黑色U盘：“这是什么？”
“林悦上周借过我的电脑剪视频。”他嗓音沙哑，“我今天清理回收站时，发现有个加密文件夹没彻底删掉。破解之后……看到了这个。”
沈墨渊插上U盘，打开文件。
是一段未发布的短视频。
画面里，林悦坐在电脑前，一边调整图层，一边对着录音笔说话：
“第三版合成效果更好，背景光影匹配度百分之九十八。只要把这个发出去，大家一定会觉得他们之间有问题……沈墨渊再冷静也会被舆论压垮。等他心烦意乱的时候，我就能以‘老朋友’的身份靠近他……”
录音持续了将近两分钟，语气冷静得不像在演戏。
姜悦兮浑身发冷。
陆羽低头站着，声音很轻：“我不知道她会做到这种地步。我以为……我只是想让她多看你一眼。”
沈墨渊关掉视频，抬头看他：“你现在打算告诉别人吗？”
“不。”他摇头，“我觉得你们应该决定怎么处理。”
姜悦兮看着他，忽然明白了他的挣扎——喜欢一个人，不该成为伤害另一个人的理由。
她正要开口，手机猛然震动。
一条热搜词条跳了出来：
【#姜氏千金医院怒斥家属#】——附带一段模糊视频，拍摄于下午三点的住院部走廊。
画面中，她穿着裙子背对镜头，似乎在和谁争执，手势激烈。
配文写道：【豪门大小姐脾气火爆，因外婆病情迁怒护工？现场一度失控！】
她心跳骤停。
那不是她。
可那人穿着跟她昨天一模一样的浅蓝色连衣裙，身形也很像。
有人在仿冒她。
有人想把她也拉进泥潭。
沈墨渊一把抓起外套：“走，去信息中心。”
她抓起包紧跟其后。
走廊灯光明亮，脚步声清晰可闻。
他们一路疾行，谁都没说话。
直到拐过楼梯口，迎面撞见两个身穿黑衣的男人快步走来。
其中一个手里拿着相机，正低头翻看刚刚拍下的照片。
沈墨渊眼神一凛，加快脚步挡在她身前。
对方抬头，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
相机屏幕上，赫然是她刚才惊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