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耳尖悄悄红了下，嘴上却不饶人：“那你下次见到陆羽，别光冷脸，直接告诉他——沈墨渊的女人，轮不到外人安排日程。”
“可以。”他笑，“但你要不要先把他移出黑名单？毕竟他还得负责展览签到。”
“不去！”她立刻说，“那种场合，又是她家资源又是她人脉的，我去干嘛？给她当背景板？”
“周五晚上六点。”他掏出手机，打开一张电子邀请函，“你看清楚。”
屏幕上写着：【星港酒店·文化节摄影展】
特邀嘉宾：姜悦兮
主讲人：陈婉
协办方：沈氏文化基金会
“沈氏基金会？”她睁大眼。
“昨天批的项目。”他淡淡道，“赞助金额够覆盖全场布置和媒体通稿。所以现在，这不是‘陈婉的展览’，是‘我们共同支持的艺术活动’。”
她怔住：“你什么时候做的？”
“你吃第二杯奶茶的时候。”他收回手机，“顺便通知组委会，VIp席位只留给受邀嘉宾及其伴侣。没有例外。”
姜悦兮眨了眨眼，忽然扑哧笑了：“你这也太狠了吧？等于当众宣告——这地方现在姓沈了？”
“不。”他纠正，“是姓‘沈和姜’。”
她脸一热，低头假装整理包带。
“所以。”他站起身，拉开椅子，“你还打算躲到什么时候？”
“我没躲。”她小声辩解。
“那你为什么特意选这家离学校最远的甜品店？为什么手机静音？为什么看到热搜第一反应是删动态？”
她不说话了。
“悦兮。”他弯腰，视线与她平齐，“你可以生气，可以怀疑，可以吃醋吃到半夜翻我朋友圈三年前的点赞记录。但别把自己关起来。你一退，我就得追；你一藏，我就得找。我不想每次都像救火队员似的冲过来。”
她终于抬头：“那你希望我怎么做？”
“像现在这样。”他说，“把问题甩脸上，骂我也行，踹我也行，但别自己憋着。你要相信，无论外面多少风言风语，我这边的态度永远只有一个——你是我的。”
她望着他，眼睛一点点亮起来。
“那……”她试探着问，“我要是真去了展览，你会不会全程贴我身边？”
“寸步不离。”
“不准跟别人说话？”
“除非工作需要。”
“拍照不能给别人拍特写？”
“镜头只能对着你。”
“那……”她顿了顿，声音更小，“我要是不小心碰到陈婉，你要不要替我挡一下？”
他笑了：“你想让她摔第二次？”
“谁让她演那么像好人。”她嘟囔。
“行。”他伸出手，“拉钩，周五一起上热搜。”
她犹豫一秒，勾上他的小指。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她念完，笑着松开，“不过丑话说前头，要是你敢在展览上跟别的女生笑，我就当场宣布我们分手。”
“然后呢？”
“然后让你追我三年。”她扬眉，“就像你现在追我一样。”
“成交。”他看着她，“不过提醒你，我追人向来不死心。”
她正要回嘴，手机震动起来。
是一条群消息：【摄影展志愿者名单更新】
新增人员：姜悦兮（特邀嘉宾助理）
备注：仅限内场陪同，无需对外接待
姜悦兮翻了个白眼，把手机倒扣在桌上。
沈墨渊却笑了：“看来有人终于认清现实了。”
“他还没放弃。”她冷笑，“只是换了个方式靠近。”
“那就让他靠近。”沈墨渊拿起外套，“反正所有人最后都会明白一件事——”
他替她拉开椅子：“你能站在我身边，从来不是谁的恩赐，而是我亲手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