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应宇满心狐疑地接过新的餐盒,小心翼翼地放进外卖箱,骑上电动车朝着目的地出发。
一路上,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可蒋应宇却感觉不到丝毫凉意,他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湿透。
两旁的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芒,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仿佛有个无形的东西正紧紧跟随着他。
当他按照导航来到一条偏僻的小巷时,周围的环境变得愈发阴森。
小巷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墙壁上爬满了青苔,偶尔传来几声野猫的叫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惊悚。
蒋应宇的心跳急剧加速,他的手紧紧握住电动车的车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阴司路!这地方怎么这么阴森,真的会有人住在这儿吗?” 他喃喃自语道,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终于,他在小巷的尽头看到了一个破旧的院子,门牌号正是 “阴司路 44 号”。院子的大门半掩着,里面黑漆漆的,没有一丝灯光。
蒋应宇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推开了门。“有人吗?你点的外卖到了。” 他大声喊道,声音在空荡荡的院子里回荡,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他小心翼翼地走进院子,脚下的地面凹凸不平,他差点被一块石头绊倒。
院子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腐臭味,比餐盒渗出的尸油味还要刺鼻。
蒋应宇强忍着恶心,朝着屋子走去。屋子的门虚掩着,他轻轻推开门,一股寒意扑面而来。
“有人在吗?我是送外卖的。” 蒋应宇再次喊道,声音微微颤抖。
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外卖 App 的 AI 语音提示:“您已超时,请尽快送达,惩罚开始……”
紧接着,手机相册自动打开,一张蒋应宇上吊的照片出现在屏幕上,照片里的他脸色苍白,双眼凸出,舌头伸得老长,模样十分恐怖。
“啊!什么玩应!” 蒋应宇惊恐地尖叫起来,他差点把手机扔出去。他的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
他慌乱地想要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却发现自己的双脚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根本无法动弹。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低声哭泣,又像是有人在轻轻吟唱。
那声音若有若无,仿佛来自遥远的地方,却又清晰地传入他的耳中。
蒋应宇的心脏剧烈跳动,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他缓缓转过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只见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子正站在房间的角落里,她的头发长长的,遮住了脸,看不清面容。
“你…… 你的外卖?” 蒋应宇颤抖着声音问道,他的身体不停地发抖,牙齿也开始打颤。
女子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继续低声哭泣着,那哭声让蒋应宇的头皮发麻,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突然,女子缓缓抬起头,蒋应宇终于看清了她的脸。
那是一张极其恐怖的脸,眼睛空洞无神,只剩下两个黑漆漆的窟窿,鼻子和嘴巴都流淌着鲜血,脸上的皮肤像是被烧焦了一样,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黑色。
“把我的外卖拿来……” 女子的声音沙哑而又阴森,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
蒋应宇吓得魂飞魄散,他拼命挣扎着,终于摆脱了双脚的束缚,转身朝着门外跑去。
他在黑暗中拼命奔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突然面前凭空就出现了一个电梯。
他来不及思考这电梯出现的合理性!便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冲进电梯,按下了关门键。
电梯缓缓上升,蒋应宇靠在电梯壁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的心跳依旧剧烈,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他以为自己终于逃脱了这场噩梦,可当电梯到达他按的楼层时,门缓缓打开,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彻底崩溃。
电梯门外是一个民国风格的灵堂,四周摆满了白色的花圈,中间停放着一口黑色的棺材。
棺材上贴着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人竟然又是蒋应宇自己!灵堂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香火味,伴随着一阵阴森的风,蒋应宇感觉自己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拉扯着,要将他拖进这无尽的黑暗之中……
夜幕,将整个城市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而蒋应宇坐在布置得阴森恐怖的直播间里,紧张地调试着直播设备。
今天这场探灵直播,是他筹备已久的,为的就是吸引更多粉丝,在竞争激烈的直播界闯出一片天地。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激动又紧张的心情,目光扫过直播间里那些精心摆放的骷髅道具、闪烁的蜡烛和写满符文的神秘卷轴,心中涌起一丝期待。
“家人们,马上就要开始我们今晚刺激的探灵直播啦!听说这个废弃的精神病院可是充满了诡异的传说,今天我就带大家一探究竟,揭开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蒋应宇对着镜头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然而,他微微颤抖的双手却暴露了他内心的紧张。
直播开始,弹幕如潮水般涌来,观众们的热情让蒋应宇的信心大增。
他拿起手电筒,走进了废弃精神病院的大门。
一股刺鼻的腐臭味扑面而来,他皱了皱眉头,强忍着恶心继续向前走。
手电筒的光芒在黑暗中摇曳不定,映照出墙壁上斑驳的油漆和模糊的血手印,让人毛骨悚然。
“大家看,这里就是废弃的病房区,据说曾经发生过许多离奇的事件。病人在这里莫名其妙地失踪、自杀,还有人说能听到夜晚传来的痛苦呻吟声。” 蒋应宇压低声音,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具神秘感。
他缓缓推开一扇病房门,门轴发出刺耳的嘎吱声,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低语。
就在这时,弹幕突然疯狂滚动起来,密密麻麻的文字让蒋应宇眼花缭乱。
他定睛一看,只见所有的弹幕都在刷着同一句话:“快看你背后!” 蒋应宇的心跳陡然加快,他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湿透,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缓缓转过头,却发现背后空无一人,只有黑暗中隐隐闪烁的不明物体。
“家人们别吓我啊,我这人胆子小,可经不起吓。” 蒋应宇强笑着说道,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然而他的声音却微微颤抖,透着一丝恐惧。
然而,弹幕并没有停止,反而更加疯狂地滚动着,不断有人催促他回头。蒋应宇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他再次转过头,这次,他似乎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一闪而过。
“谁?” 蒋应宇大声喊道,声音在空荡荡的病房里回荡,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他的手开始颤抖,手电筒的光芒也随之晃动,使得周围的阴影更加诡异。他下意识地看向直播画面,却发现在线人数显示为 0。“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人都没有了?” 蒋应宇惊恐地说道,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
就在这时,他的耳机里传来场控焦急的声音:“蒋应宇,你在搞什么?设备根本没开机啊,直播根本就没开始!你是不是在开玩笑?”
蒋应宇听了场控的话,如遭雷击,他呆呆地看着手中的设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可能,我明明已经打开了设备,而且刚才还有那么多观众发弹幕……” 他喃喃自语道,声音越来越小。
他慌乱地检查着设备,却发现设备的指示灯确实没有亮,一切都显示设备处于关闭状态。他的脑海中一片混乱,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刚才的一切都是他的幻觉?可是那些弹幕、那个模糊的身影又该如何解释?
他决定先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等回到直播间再弄清楚状况。他转身朝着出口跑去,然而,当他跑到门口时,却发现门不知何时已经紧紧关闭,无论他怎么用力拉扯,都无法打开。
“救命啊!有没有人救救我!” 蒋应宇绝望地拍打着门,大声呼救,然而回应他的只有自己的回声。
突然,他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低声哭泣,又像是有人在轻轻吟唱。那声音若有若无,仿佛来自遥远的地方,却又清晰地传入他的耳中。
蒋应宇的心脏剧烈跳动,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他缓缓转过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只见一个穿着红色嫁衣的骸骨正静静地站在角落里,那空洞的眼窝仿佛正死死地盯着他。
蒋应宇吓得魂飞魄散,他的双腿发软,差点瘫倒在地。“这…… 这是什么东西?” 他惊恐地尖叫道,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他想转身逃跑,却发现自己的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无法动弹。那具骸骨缓缓朝着他走来,每走一步,都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是死亡的倒计时。
就在骸骨快要走到他面前时,蒋应宇突然想起自己身上带着的驱邪符。他慌乱地从口袋里掏出驱邪符,朝着骸骨扔去。
驱邪符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准确地落在了骸骨身上。然而,让蒋应宇意想不到的是,驱邪符刚一接触到骸骨,就瞬间燃烧起来,化作一团黑色的烟雾。
骸骨在烟雾中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那声音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让人不寒而栗。紧接着,骸骨的身体开始迅速腐烂,黑色的液体从它的身体里流淌出来,散发出一股刺鼻的腐臭味。
蒋应宇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已经无法思考。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惊悚。
他颤抖着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喂,请问是哪位?” 蒋应宇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恐惧。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诡异的笑声,然后一个沙哑的声音说道:“你逃不掉的……” 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蒋应宇呆呆地拿着手机,手心里全是冷汗。他不知道这个电话是谁打来的,也不知道对方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突然,他想起了直播间的录影带,也许那里能找到一些线索。他连忙跑到直播间,找到了录影带,将它放进了播放设备。
然而,当他播放录影时,却发现里面出现了 20 分钟未拍摄画面,那空白的屏幕仿佛是一个无尽的黑洞,吞噬着他的希望。
蒋应宇绝望地喊了起来,他的声音在直播间里回荡,充满了无助和迷茫。
他瘫坐在地上,双手抱头,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更可怕的事情,他只知道,自己已经被卷入了一场无法逃脱的恐怖旋涡之中。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肩膀上有一股沉重的压力,仿佛有什么东西正趴在他的肩膀上。
他缓缓转过头,却看到那具穿着红色嫁衣的骸骨正趴在他的左肩,空洞的眼窝直勾勾地盯着他,嘴角还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而这一幕,只有直播间的观众能够看到,他们纷纷在弹幕中发出惊恐的呼喊,然而蒋应宇却对此一无所知,他只能感受到那刺骨的寒意和无尽的恐惧,将他彻底淹没……
夜幕低垂,城市像是被一层黑色的幕布缓缓笼罩,白日里的喧嚣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人不安的寂静。
蒋应宇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地铁站。今天的工作很忙碌,他的脑袋昏昏沉沉,只盼着能快点回到家中,好好睡上一觉。
地铁站里的人并不多,稀稀拉拉的几个乘客在站台上来回踱步,眼神中透着疲惫与困倦。
蒋应宇站在站台边缘,看着隧道深处,等待着末班地铁的到来。
一阵冷风吹过,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的外套。
“本次列车即将进站,请乘客们做好上车准备。” 广播里传来的声音在空荡荡的站台里回荡,带着一丝冰冷的机械感。
蒋应宇抬起头,看到地铁缓缓驶入站台,车门打开,他随着寥寥无几的乘客走进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