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咨询师是一位中年女性,她面带微笑,让人感觉很亲切。“请坐吧,两位。能跟我说说你们的问题吗?” 她的声音很温和,让人听了心里暖暖的。
房子协深吸一口气,把自己这段时间遇到的诡异事件,从乔迁之喜到现在的记忆断层、梦游拍照等,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心理咨询师。
心理咨询师静静地听完,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凝重。
“从你描述的情况来看,你可能是因为压力过大,导致精神出现了一些问题,产生了幻觉和梦游的症状。不过,我还需要进一步了解你的情况,才能做出准确的判断。”
说着,心理咨询师走到一旁的沙盘前,“我们来做个沙盘游戏吧,这可以帮助我更好地了解你的内心世界。”
房子协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沙盘前,开始随意地摆放着沙盘中的小物件。林芮则在一旁紧张地看着,她的心中充满了担忧,希望这个沙盘游戏能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然而,当房子协摆放完沙盘中的物件时,众人都惊呆了。
原本空白的沙盘上,此刻竟然自动形成了一座阴宅的格局,周围环绕着黑色的沙粒,组成了 “全家葬” 三个字。那三个字仿佛是从地狱中浮现出来的,散发着一股阴森恐怖的气息。
心理咨询师的脸色变得煞白,她惊恐地看着沙盘,“这…… 这怎么可能?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房子协的心中充满了绝望,他知道,这个房子里隐藏的秘密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可怕,他们已经陷入了一个无法逃脱的恐怖深渊,而这个沙盘的异常,只是恐怖的开始 。
房子协躺在卧室的床上,脸色苍白如纸,额头滚烫,全身被汗水湿透,整个人昏昏沉沉,仿佛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他的双眼紧闭,眉头紧锁,嘴里不时发出痛苦的呢喃。
林芮坐在床边,心急如焚,她不停地用湿毛巾擦拭着房子协的额头,试图为他降温,可一切都无济于事,房子协的高烧丝毫没有减退的迹象。
“协哥,你醒醒啊,别吓我……” 林芮带着哭腔说道,声音中满是恐惧与无助。她的手微微颤抖着,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退烧药,又倒了一杯温水,扶起房子协,试图让他把药服下。
“协哥,把药吃了,吃了药就会好起来的。” 林芮轻声哄着,就像在哄一个生病的孩子。
房子协迷迷糊糊地张开嘴,艰难地咽下了退烧药。然而,就在他咽下的瞬间,一阵刺鼻的香味弥漫开来。
林芮惊愕地看着手中的杯子,原本的退烧药竟然在房子协的口中化成了香灰,正缓缓地从他的嘴角溢出,散落在床单上,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这……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芮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声音颤抖得厉害,手中的杯子 “哐当” 一声掉落在地,摔得粉碎。
她慌乱地拿起手机,准备拨打急救电话,可手指刚触碰到屏幕,手机却突然自动关机,怎么也打不开。
“不,不……” 林芮的泪水夺眶而出,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仿佛自己正置身于一个无法逃脱的恐怖陷阱之中。她紧紧地抱住房子协,放声大哭起来,哭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显得格外凄凉。
就在这时,房子协突然猛地睁开了眼睛,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失去了焦距。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像是要说些什么,却又发不出声音。林芮见状,连忙凑到他嘴边,试图听清他在说什么。
“镜…… 镜子……” 房子协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蝇。
林芮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房间里的每一面镜子都开始泛起一层淡淡的雾气,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镜子的背后缓缓浮现。
她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种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她想转过头去,不再看那些镜子,可她的身体却不受控制,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束缚住。
镜子上的雾气越来越浓,逐渐模糊了房间的景象。突然,镜子里出现了一幅诡异的画面:一场古老而又阴森的民国婚礼。
红色的灯笼高高挂起,却散发着诡异的幽光,照在那些穿着传统喜服的人脸上,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新郎和新娘站在大堂中央,准备拜堂成亲。然而,当林芮看清新郎的脸时,她的心脏仿佛瞬间停止了跳动。
那个新郎,竟然是房子协!但又不完全是他,他的眼神冷漠而空洞,脸上带着一种诡异的笑容,仿佛被某种邪恶的力量操控着。
而新娘则头戴凤冠,身披霞帔,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她那一身鲜艳的红色嫁衣,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仿佛是用鲜血染成的。
“协哥,这…… 这是怎么回事?” 林芮惊恐地看向房子协,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解释。然而,房子协却仿佛陷入了某种幻觉之中,对林芮的呼喊充耳不闻。
他的眼睛直直地盯着镜子,脸上的表情变得越来越诡异,仿佛正在一步步走向那面镜子,走向那个未知的恐怖世界。
林芮拼命地摇晃着房子协,试图把他叫醒,可他却毫无反应。就在这时,镜子里的 “房子协” 突然动了起来,他的嘴唇微微开合,似乎在对着现实中的房子协作出口型:“吉时到……”
这一幕让林芮彻底崩溃了,她发出一声绝望的尖叫,转身想要逃离这个可怕的房间。然而,当她跑到门口时,却发现门不知何时已经被紧紧锁住,无论她怎么用力拉扯,都无法打开。
“救命啊!有没有人啊!” 林芮疯狂地拍打着门,大声呼救,可回应她的只有一片死寂。她的声音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荡,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林芮绝望地瘫倒在地上,泪水不停地流淌。她的目光再次投向镜子,只见镜子里的婚礼仍在继续,宾客们开始欢呼,可他们的声音却像是从遥远的地狱传来,充满了诡异和阴森。
房子协缓缓地走向新娘,伸出手,准备揭开她的红盖头。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阵低沉而又阴森的哀乐声,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送葬曲。林芮惊恐地看向窗外,只见一支长长的送葬队伍正缓缓地停在别墅的路口。
那些人都穿着白色的丧服,面色苍白,表情麻木,手中举着白色的招魂幡,在风中摇曳。他们静静地站在那里,开始烧纸,火光在黑暗中闪烁,映照着他们那一张张毫无生气的脸。
“不,这不是真的…… 这一定是梦……” 林芮双手抱头,痛苦地呢喃着,她已经彻底陷入了恐惧的深渊,无法自拔。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承受多少这样的恐怖,不知道这场噩梦何时才能结束。
不知过了多久,房子协终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再次陷入了昏迷。林芮看着他那苍白的面容,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她知道,他们必须尽快找到解决这一切的办法,否则,他们都将永远无法逃脱这个恐怖的诅咒。
就在林芮感到绝望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起来。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猛地站起身,冲向门口。她心想,一定是有人来救他们了。
然而,当她透过猫眼看到门外的人时,她的心再次沉入了谷底。
门外站着的是一个快递员,他穿着一件破旧的快递服,脸上戴着一个大大的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他的眼神冷漠而诡异,手里拿着一个包裹,正静静地站在门口,等待着有人开门。
林芮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门。她心想,也许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快递,是自己想多了。然而,当快递员递过包裹时,林芮却看到了他手腕上露出的尸斑,那青紫色的斑块,就像是腐烂的肉块,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
“这…… 这是什么?” 林芮惊恐地问道,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清。
“您的包裹。” 快递员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林芮,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意。
林芮颤抖着接过包裹,手碰到了快递员的手,那冰冷的触感让她浑身一颤,仿佛摸到了一块冰块。她下意识地想要缩回手,却发现快递员的手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
“这房子当年死了七户人…… 现在差个新郎。” 快递员凑近林芮,低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阴森和恐怖。说完,他便松开了手,转身缓缓地离开了。
林芮呆呆地站在门口,手中的包裹掉落在地,她的脑海中回荡着快递员的那句话,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她知道,这个房子的秘密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可怕,他们已经陷入了一个无法逃脱的恐怖深渊。
夜幕降临,黑暗如同潮水一般涌来,将整个别墅笼罩得严严实实。林芮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周围一片寂静,只有窗外的风声在呼啸。她不敢睡觉,生怕一闭上眼睛,就会看到那些恐怖的画面。
突然,从厕所里传来一阵 “咯吱咯吱” 的梳头声,那声音有节奏地响起,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突兀和惊悚。林芮的心跳陡然加快,她惊恐地看向厕所的方向,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谁…… 谁在那里?” 林芮颤抖着声音问道,声音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回荡,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只有那梳头声,还在继续,一下又一下,仿佛有一个无形的人正在厕所里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