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烟袅袅升腾,弥漫在整个寺庙上空,给这原本庄严的氛围又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今日腊八,乃佛祖成道之日,亦是我寺传承百年之祭日。”
住持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在寺庙中回荡。
“众僧当心怀敬畏,虔诚诵经,以祈来年风调雨顺,佛法昌盛。”
僧众们齐声应和,诵经声顿时响起,那声音仿佛一股无形的力量,震动着空气中的尘埃。
然而,在这看似寻常的腊八节仪式背后,却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恐怖秘密。
诵经仪式结束后,僧众们怀着虔诚的心情,缓缓走向斋堂。
斋堂内,那口巨大的铁锅正放置在中央,锅中的腊八粥早已熬好,浓郁的香气弥漫在整个斋堂。
热气腾腾地升腾着,仿佛在诱惑着众人。
但这香气中,却隐隐夹杂着一丝诡异的气息,让人莫名地感到不安。
僧人们依次入座,每人面前都摆放着一碗腊八粥。
他们双手捧着碗,闭上眼睛,默默念诵着经文,然后缓缓将粥送入口中。起初,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只有僧人们轻微的咀嚼声和诵经声交织在一起。
突然,一声惊呼打破了斋堂内的平静。
“这…… 这是什么?”
一个年轻的僧人惊恐地吐出嘴里的食物,脸上满是恐惧和恶心的表情。
只见他的碗里,赫然出现了一块白花花的东西,仔细一看,竟然像是一块骨头。
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他,一时间,斋堂内一片哗然。
其他僧人也开始不安地检查自己碗里的粥,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莫要惊慌!” 广虔和尚站起身来,大声喝道。
他的声音虽然洪亮,但却无法掩饰眼中的一丝慌乱。“许是厨房在准备食材时不小心混入了杂物,大家莫要在意,继续用膳便是。”
然而,他的话并没有起到安抚众人的作用。
就在这时,又有一个僧人发出了惊恐的叫声:“啊!我的粥里也有!这…… 这分明是人的牙齿!”
说着,他颤抖着手指,从碗里夹出一颗泛黄的牙齿,举在众人面前。
“这…… 这怎么可能?”
“难道这粥里真的有问题?”
僧人们再也无法保持镇定,纷纷放下手中的碗,站起身来,脸上满是惊恐和愤怒。
他们的目光在斋堂内四处搜寻,仿佛想要找出这恐怖事件的罪魁祸首。
广虔和尚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他的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
他知道,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控制范围,这个秘密恐怕再也无法隐瞒下去了。
就在众人慌乱之际,住持却依旧端坐在那里,神色平静。
他缓缓站起身来,目光扫过众人,然后开口说道:“众僧莫慌,此事自有缘由。”
说着,他缓缓走向铁锅,伸手从锅中捞出一块东西。
众人定睛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住持手中拿着的,竟然是一块带发髻的头盖骨!那发髻上的头发还清晰可见,在热气的蒸腾下,仿佛还在微微晃动,让人毛骨悚然。
“这…… 这是慧净的供养。”
住持的声音平静得有些可怕,仿佛在诉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慧净为了供奉佛祖,自愿献身,融入这腊八粥中。
他的奉献,将庇佑我寺僧众,福泽四方。”
“什么?慧净…… 他竟然……” 僧人们惊呆了,他们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个年轻活泼的慧净,竟然被煮成了腊八粥?
这简直是一场噩梦!
“住持,这…… 这太残忍了!慧净他……” 一个年长的僧人忍不住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
“住口!” 住持突然厉声喝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威严。
“慧净的牺牲是伟大的,是为了佛法的传承和众生的福祉。你们怎可质疑他的奉献?”
僧人们不敢再说话,他们低下头,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奈。
他们知道,住持的话就是寺规,不容置疑。
然而,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就在众人沉默之际,那口铁锅中的腊八粥突然发生了诡异的变化。
原本平静的粥面,竟然开始缓缓凝结,形成了一张人脸的浮雕!
那张人脸栩栩如生,正是慧净的模样。他的眼睛紧闭着,脸上的表情痛苦而扭曲,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折磨。
更恐怖的是,他的嘴唇竟然在微微蠕动,似乎想要诉说着什么。
“啊!”
“这…… 这是怎么回事?”
僧人们惊恐地尖叫起来,他们纷纷向后退去,远离那口铁锅。
整个斋堂内弥漫着一股绝望和恐惧的气息,让人几乎窒息。
“阿弥陀佛……”
住持低声念了一句佛号,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
他知道,这是慧净的怨念在作祟,事情已经变得不可收拾了。
“将铁锅沉入放生池,永不再用。”
住持下令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
“此事就此作罢,众僧不得再提。”
僧人们不敢违抗住持的命令,他们颤抖着双手,用粗绳将铁锅缓缓吊起,向着放生池走去。
一路上,铁锅不断滴着浓稠的粥液,在石板路上留下了一道诡异的痕迹。
放生池边,僧人们将铁锅缓缓放入水中。
就在铁锅入水的瞬间,平静的水面突然泛起一阵剧烈的涟漪,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水下挣扎。
紧接着,池中原本自由自在游动的锦鲤,突然纷纷跳出水面,然后又重重地摔回水中,发出 “噼里啪啦” 的声响。
众人定睛一看,只见那些锦鲤的身体竟然开始迅速膨胀,然后 “砰” 的一声,爆体而亡!鲜血瞬间染红了整个放生池,水面上漂浮着一层厚厚的鱼尸,场面惨不忍睹。
“这…… 这是报应啊!”
“慧净的怨念太深了,他不会放过我们的!”
僧人们惊恐地望着放生池,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他们知道,从这一刻起,汇善寺将陷入一场无尽的恐怖之中,而这一切,都源于他们曾经犯下的罪孽。
艾嘉珲一夜未眠,那斋堂里惊悚恐怖的场景,就像被施了魔咒一般,不停地在他脑海中循环播放。
慧净那痛苦到扭曲变形的面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都深深烙印在他的记忆深处,让他怎么也无法驱赶这些可怕的画面。
天刚蒙蒙亮,鱼肚白才刚刚在天边晕染开来,他便再也忍受不住内心的煎熬,一刻也躺不住了,猛地起身,迅速走出了房间。
寺庙里仿若被一层静谧的纱幕笼罩,一片寂静无声,只有早起做功课的僧人,正拿着扫帚,一下又一下,有节奏地清扫着庭院。
艾嘉珲的目光直直地望向那口依旧稳稳放置在斋堂正中央的铁锅,一时间,心中好似有千万只蚂蚁在爬,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强烈冲动 —— 他迫切地要揭开这一系列诡异事件背后隐藏的秘密,哪怕那秘密可能会让他毛骨悚然。
他蹑手蹑脚地,像一只害怕被发现的小兽,悄悄地来到了寺庙的后院。后院里,有一口年代久远的井,据寺庙里的老人们说,这口井可是寺庙里所有用水的源头,多年来,一直滋养着寺中的众人。
艾嘉珲快步走到井边,从旁边的杂物堆里翻找出一个空瓶子,他的手微微颤抖着,像是被寒风冻僵了一般,又像是内心的恐惧在驱使。
他小心翼翼地将瓶子缓缓伸进井里,打了满满一瓶水。在这个过程中,他的眼睛警惕地像一只放哨的猫头鹰,不停地观察着四周,耳朵也竖得高高的,生怕发出一点声响,被旁人发现。
“可不能让人瞧见,这水说不定藏着天大的秘密呢。”
艾嘉珲低声自语道,声音里透着紧张,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仿佛在和自己进行一场秘密的对话。
拿到水样后,艾嘉珲一刻也不敢耽搁,脚下生风,匆匆离开了寺庙。
他一路小跑,拦了一辆马车,直奔城里的一家专业检测机构。
检测机构里,一位戴着黑框眼镜的年轻技术员接待了他。
技术员接过水样,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那神情就像是在看一件稀世珍宝,又像是在面对一个无法理解的谜题。
“您这检测的是…… 寺庙的泉水?” 技术员好奇地问道,眼中闪烁着探究的光芒。
“对,你帮我仔细检测一下,看看这水里到底有什么成分。”
艾嘉珲神色凝重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仿佛在期待着一个能解开心中谜团的答案,又有着深深的不安,害怕真相太过残酷。
“行,您稍等会儿,结果大概要等几个小时。”
技术员点点头,转身抱着水样,快步走进了实验室。
艾嘉珲在等待的过程中,如坐针毡,一刻也无法安宁。
他不停地在检测机构的走廊里踱步,脚步急促而凌乱,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可怕的猜测。
那些猜测就像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怪物,在他的脑海里横冲直撞。
“这水里到底有什么?那些诡异的事件,难道真的和这水有关?”
艾嘉珲喃喃自语,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一颗颗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光洁的地面上。
几个小时后,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技术员终于从实验室里走了出来。
只见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眼神中充满了恐惧,那恐惧像是能将人吞噬。
“怎么了?检测结果到底怎么样?” 艾嘉珲迫不及待地冲上前去,双手用力地抓住技术员的胳膊,指甲都几乎嵌入了对方的皮肤。
技术员咽了口唾沫,像是喉咙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声音颤抖地说道:“这…… 这根本不是普通的泉水。
显微镜下显示,每毫升水中竟含 0.3 克人体脂肪微粒。这…… 这简直就是低温保存的肉汤啊!”
“什么?人体脂肪微粒?肉汤?”
艾嘉珲瞪大了眼睛,眼睛里满是震惊与不可置信,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荒诞的事情。
“你确定检测结果没错?”
“千真万确,我反复检测了好几遍。”
技术员用力地点点头,脸上的恐惧愈发明显,身体也微微颤抖着。
“这太可怕了,这水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您是从哪里弄来的水样?”
艾嘉珲没有回答技术员的问题,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灵魂。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看似清澈透明,平常无奇的泉水,竟然隐藏着如此恐怖的秘密,就像平静湖面下隐藏着的巨大漩涡。
“难道寺庙里的僧人…… 他们喝的都是这种水?还有那腊八粥,里面到底煮了什么?”
艾嘉珲越想越害怕,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牙齿也开始打颤,发出 “咯咯” 的声响。
“先生,您没事吧?” 技术员看着艾嘉珲失魂落魄的样子,关切地问道,眼神里满是担忧。
“我…… 我没事。”
艾嘉珲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那笑容比哭还难看,拿起检测报告,脚步虚浮,转身离开了检测机构。
此时,外面的天空已经乌云密布,黑沉沉的乌云像是要压到地面上来,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艾嘉珲走在街头,手中紧紧握着那份检测报告,仿佛那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心中五味杂陈,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喘不过气来。
突然,豆大的雨点倾盆而下,像一颗颗炮弹砸向地面,瞬间将艾嘉珲淋成了落汤鸡。
他急忙躲进一个屋檐下,雨水顺着他的头发、脸颊不停地流淌,他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检测报告。
这一看,让他的心跳瞬间停止,仿佛时间都凝固了。
只见报告上的数据竟然开始自动变化,原本清晰的检测日期渐渐模糊,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抹去,取而代之的是乾隆二十三年的日期,也就是 1758 年。
那些树字仿佛活了过来,在雨水的浸湿下,不断扭曲、变形,像是在跳着一场诡异的舞蹈。
“这…… 这是怎么回事?”
艾嘉珲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眼睛里满是恐惧与迷茫,他用力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或是产生了幻觉。
可是,报告上的日期依旧在不断变化,那古老的数字仿佛在向他诉说着一段被尘封已久、不为人知的恐怖历史。
“不,这不可能……” 艾嘉珲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像是一只被困在陷阱里的野兽,发出无助的哀嚎,他感到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无法逃脱的恐怖漩涡,越挣扎陷得越深。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雨中缓缓走来。
艾嘉珲下意识地抬起头,只见一个身着黑色僧袍的人正站在他面前。
雨水顺着僧袍不断流淌,形成一道道水帘,那人的脸隐在阴影中,看不清表情,就像一个神秘的幽灵。
“施主,你不该来探寻这秘密的。” 一个低沉而冰冷的声音从僧人口中传出,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深处,带着彻骨的寒意。
艾嘉珲惊恐地后退了一步,身体撞到了身后的墙壁,他认出了这个声音 —— 是真空法师。
“你…… 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艾嘉珲颤抖着声音问道,眼睛紧紧盯着真空法师,那眼神里有恐惧,有疑惑,还有一丝愤怒。
真空法师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怜悯和无奈,仿佛在看着一个即将陷入无尽痛苦的可怜人。
“施主,有些事情,一旦知晓,便再也无法回头。你好自为之吧。”
真空法师说完,转身缓缓走进雨中,身影渐渐消失在雨幕里,只留下一串模糊的脚印。
艾嘉珲望着真空法师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疑惑。
他知道,自己已经深陷在一个可怕的谜团之中,而这个谜团的背后,隐藏着的或许是足以颠覆他认知的恐怖真相。
雨还在不停地下着,打在地面上,溅起层层水花。
艾嘉珲紧紧地握着那份诡异的检测报告,在雨中呆立着,眼神空洞,不知该何去何从……
寒风凛冽,那风仿若一把把锋利无比的刀刃,恶狠狠地割过僧人们的脸颊,冷意直钻骨髓,似乎连周遭的空气都被彻彻底底地冻得凝固了,没有一丝流动的迹象。
汇善寺的僧众们身着厚重且粗糙的僧袍,可那厚重的布料却如同虚设,依旧感觉不到丝毫暖意,他们的内心被恐惧和不安满满地填满,好似即将面临灭顶之灾。
“这口锅邪性太重,留着它,寺里怕是永无宁日。”
一个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年长僧人,声音因恐惧而微微颤抖,脸上的皱纹因极度的害怕而紧紧地拧成一团,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用力揉搓过,“咱们得赶紧把它处理掉!”
“没错,自从慧净出了事,这锅就成了不祥之物。”
另一个身形消瘦的僧人连忙附和道,他的眼睛里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丝,眼球看上去有些浑浊,显然是被这段时间接二连三发生的恐怖事件折磨得夜不能寐,精神也近乎崩溃。
住持面色凝重得犹如一块沉甸甸的铅石,他缓缓抬起手,那手背上青筋凸起,手指微微颤抖着,指向放生池的方向,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沉声道:“将铁锅沉入放生池,以佛法净化,希望能平息这场灾祸。”
僧人们不敢有丝毫懈怠,他们慌慌张张地找来一块巨大且粗糙的裹尸布,那裹尸布上似乎还散发着一股陈旧的气息。
他们小心翼翼地朝着那口铁锅走去,每一步都走得极为缓慢,仿佛脚下布满了荆棘。当他们靠近铁锅时,一股浓烈刺鼻的腐臭气味扑面而来,那气味犹如腐烂的尸体混合着变质的食物,让人忍不住一阵阵地作呕,胃部也开始翻江倒海起来。
“这味道…… 怎么这么难闻?”
一个年轻稚嫩的僧人急忙捂住口鼻,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恐惧和厌恶,那表情仿佛是看到了世间最可怕的东西。
“别废话,赶紧动手!”
广虔和尚瞪了他一眼,那眼神中带着一丝恼怒和急切,强忍着胃里的恶心,带头将裹尸布盖在铁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