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喜糖忍着疼痛,用手在坑底摸索着,希望能找到一些可以帮助自己爬出坑洞的东西。
就在这时,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缓缓靠近,那东西的脚步声沉重而缓慢,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的心上。迟喜糖的呼吸瞬间停止,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黑暗中那逐渐清晰的身影。
当那身影完全出现在她眼前时,迟喜糖惊恐地尖叫起来,那是一只巨大的怪物,身形似人却又无比扭曲,皮肤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黑色,上面布满了恶心的黏液,在月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
它的眼睛如同两团燃烧的鬼火,散发着嗜血的光芒,巨大的嘴巴里长满了尖锐的獠牙,每一颗都足有匕首般大小,嘴角还流淌着绿色的黏液,滴落在地上发出 “滋滋” 的声响,仿佛具有腐蚀性。
怪物缓缓地朝着迟喜糖逼近,嘴里发出低沉的咆哮声,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深处,让迟喜糖的灵魂都在颤抖。
迟喜糖拼命地往后退,可她的身后是坑洞的石壁,已经无路可逃。
她绝望地看着怪物,心中充满了悔恨,后悔自己当初的自私和固执,后悔自己背叛了陆格营。
如果当初她能听陆格营的话,也许他们就不会陷入这样的绝境。
“不!不要过来!” 迟喜糖声嘶力竭地喊道,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她试图用手去抵挡怪物,可她的手在怪物面前显得如此渺小和无力。
怪物丝毫没有理会她的呼喊,继续一步一步地逼近,它的眼中只有迟喜糖这个猎物。
就在怪物快要扑到迟喜糖身上时,迟喜糖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她突然捡起一块石头,朝着怪物扔了过去。
石头砸在了怪物的身上,发出 “砰” 的一声闷响,可怪物却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它只是停顿了一下,然后更加愤怒地咆哮起来,加快了脚步朝着迟喜糖冲了过来。
迟喜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然而,就在这时,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山谷中响起:“喜糖!你在哪里?” 是陆格营!迟喜糖心中涌起一丝希望,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大声喊道:“格营!我在这里!救我!” 声音中带着哭腔,充满了对生的渴望。
陆格营听到迟喜糖的呼救声,心中一紧,他顾不上自己身上的伤痛和疲惫,顺着声音的方向拼命跑去。
他的心中既有对迟喜糖的担忧,又有对她背叛自己的愤怒,但在这一刻,他顾不了那么多,他只想尽快找到迟喜糖,救她脱离危险。
当陆格营跑到坑洞旁,看到坑底的迟喜糖和那只恐怖的怪物时,他的心跳陡然加快,一股寒意从脊梁上升起。但他没有丝毫犹豫,他迅速从地上捡起一根粗壮的树枝,然后顺着坑洞的边缘滑了下去。
“喜糖,别怕,我来了!” 陆格营大声喊道,他挥舞着树枝,试图吸引怪物的注意力。怪物听到陆格营的声音,缓缓地转过头来,用那双充满杀意的眼睛盯着他。陆格营被怪物的目光盯得头皮发麻,但他还是强装镇定,继续挥舞着树枝,朝着怪物靠近。
“格营,小心!” 迟喜糖看到怪物朝着陆格营扑了过去,惊恐地喊道。陆格营连忙侧身躲开,怪物扑了个空,它愤怒地咆哮着,再次转身朝着陆格营冲了过来。
陆格营挥舞着树枝,狠狠地抽打在怪物的身上,树枝与怪物的身体接触,发出 “啪啪” 的声响,可怪物却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它依旧疯狂地攻击着陆格营。
在怪物的猛烈攻击下,陆格营渐渐有些抵挡不住,他的身上多处被怪物抓伤,鲜血染红了他的衣服。
迟喜糖在一旁看着陆格营为了救自己而拼命,心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去帮助陆格营,可她的脚伤让她无法行动。
“格营,对不起……” 迟喜糖哭着说,“我错了,我不该背叛你……” 陆格营一边抵挡着怪物的攻击,一边对迟喜糖喊道:“喜糖,别说这些了,先想办法活下去!”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尽管他知道他们面临的危险巨大,但他绝不放弃求生的希望。
就在陆格营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他突然发现怪物的身上有一个弱点,那是它胸口处的一块白色鳞片,与周围的青黑色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陆格营心中一动,他集中全身的力气,挥舞着树枝,朝着怪物胸口的白色鳞片狠狠地刺了过去。
“嗷!” 怪物发出一声痛苦的咆哮,它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胸口处的白色鳞片被树枝刺中,鲜血从伤口中喷涌而出。怪物似乎受到了重创,它的攻击变得迟缓起来,眼神也变得有些迷离。
陆格营趁机再次攻击怪物,他不断地用树枝刺向怪物胸口的伤口,怪物的伤口越来越大,鲜血不停地流淌。终于,怪物支撑不住,轰然倒地,扬起一片尘土。
陆格营松了一口气,他的身体一软,差点摔倒在地。迟喜糖连忙爬过去,扶住陆格营,她的眼中满是感激和愧疚:“格营,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今天就死定了……” 陆格营看着迟喜糖,心中的愤怒和怨恨在这一刻也消散了许多,他叹了口气说:“喜糖,别说了,我们先想办法离开这里。”
然而,当他们准备离开坑洞时,却发现坑洞太深,他们根本无法爬上去。而且,周围的环境也变得愈发阴森,黑暗中似乎隐藏着更多的危险。
迟喜糖的脸色变得苍白,她紧紧地抓住陆格营的手,声音颤抖地说:“格营,我们是不是永远也出不去了……” 陆格营安慰道:“不会的,喜糖,我们一定能出去的。我们再想想办法,总会有出路的。”
可他的心中也没有底,他们不知道还会面临什么更加恐怖的事情,也不知道是否真的能够活着离开这个恐怖的山谷 。
陆格营背着迟喜糖在山谷中一路狂奔,四周的雾气愈发浓重,像是一层密不透风的白色帷幕,将他们紧紧包裹。
迟喜糖趴在陆格营的背上,身体因为恐惧和伤痛而微微颤抖,她的双手死死地抓住陆格营的衣服,指甲几乎嵌入他的皮肤。“格营,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我好害怕……” 迟喜糖带着哭腔,声音在雾气中颤抖地传开。
陆格营喘着粗气,汗水不停地从额头滚落,滴在脚下潮湿的土地上。
他的体力也已经快到极限,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带着迟喜糖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喜糖,别怕,我们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我一定带你出去。” 他咬着牙,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坚定一些。
跑着跑着,陆格营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两人摔倒在地。
迟喜糖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叫,陆格营也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他挣扎着爬起来,发现绊倒他们的是一块半埋在土里的石头。就在他准备扶起迟喜糖继续跑时,他的目光被石头旁边的一些奇怪符号吸引住了。
那些符号刻在一块腐朽的木板上,看起来年代久远,符号的形状扭曲而诡异,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迟喜糖也注意到了陆格营的异样,她强忍着疼痛,问道:“格营,你在看什么?我们赶紧走吧,那怪物说不定还在追我们呢!” 陆格营没有回答,他蹲下身子,仔细地观察着那些符号,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和不安。
他总觉得这些符号和他们在山谷中遭遇的种种诡异事件有着某种联系。
突然,陆格营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他想起曾经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类似的符号,那是关于一种古老祭祀仪式的记载。据说,这种祭祀仪式是为了召唤邪恶的力量,以换取某种巨大的利益,但往往会带来可怕的后果,那些参与祭祀的人,无一例外都遭到了诅咒,不得好死。
陆格营的脸色变得惨白,他意识到,他们可能无意间闯入了一个被诅咒的地方,而迟喜糖之前的固执和见利忘义,也许触发了某种古老的诅咒,才导致他们陷入如此绝境。
“喜糖,我想我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陆格营缓缓站起身,声音低沉而沉重,“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惨绝人寰的祭祀,那些冤魂一直在山谷中徘徊,而我们的到来,打破了这里的平静,尤其是你……” 他的目光看向迟喜糖,眼中既有愤怒,也有无奈。
迟喜糖被陆格营的话吓得脸色苍白,她的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她回想起自己之前为了满足好奇心,不顾陆格营的劝阻,执意深入山谷;为了自己的利益,甚至背叛陆格营,将他推向危险。
现在想来,那些行为是多么的愚蠢和自私。“格营,我……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那么固执,不该背叛你。”
迟喜糖的泪水夺眶而出,她的心中充满了悔恨,“你能原谅我吗?”
陆格营看着迟喜糖,心中五味杂陈。他对迟喜糖的背叛感到愤怒和失望,但在这生死关头,看着迟喜糖如此绝望和悔恨,他又有些心软。毕竟,他们曾经有过许多美好的回忆,他也曾经深深地爱过这个女孩。“喜糖,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得先想办法活下去。” 陆格营叹了口气,说道。
就在这时,周围的雾气突然开始剧烈地翻滚起来,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搅动。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在雾气中响起,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来自地狱的深处:“你们以为能逃得掉吗?凡是闯入这里的人,都别想活着离开……” 迟喜糖惊恐地尖叫起来,她紧紧地抱住陆格营,身体不停地颤抖着:“格营,是那怪物,它追来了!我们怎么办?”
陆格营的心跳也急剧加速,他警惕地看着四周,手中紧紧握着一根树枝,试图以此作为武器。“喜糖,别怕,我们和它拼了!” 他大声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然而,他心里清楚,他们的力量在这未知的邪恶力量面前是如此渺小,这场战斗,他们几乎没有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