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显得无比漫长。帐篷外,风声依旧呼啸,偶尔还传来一些奇怪的声响,像是有人在低声哭泣,又像是有人在暗中窥视着他们。陆格营和迟喜糖不敢入睡,他们就这样睁着眼睛,等待着黎明的到来。他们知道,在这未知的山谷中,夜晚隐藏着太多的危险,而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依靠彼此,等待那一丝曙光的降临 。
帐篷内,陆格营和迟喜糖紧紧相拥,大气都不敢出,静静听着外面那黑影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周围恢复了死寂。
过了好一会儿,迟喜糖才战战兢兢地抬起头,声音带着哭腔说道:“格营,它…… 它终于走了,我们安全了吧?”
陆格营咽了咽口水,强装镇定,拍了拍迟喜糖的背说:“应该…… 应该是走了,喜糖,别怕,咱们再熬一晚上,天一亮就离开这鬼地方。”
迟喜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可身体还是忍不住微微颤抖。她从陆格营怀里挣脱出来,伸手摸索着找到放在一旁的手电筒,“啪” 地一声打开。
昏黄的灯光瞬间照亮了狭小的帐篷,给两人带来了一丝安全感。迟喜糖的目光在帐篷内四处游移,突然,她的眼神定格在帐篷一角,脸上的恐惧瞬间被惊讶所取代,嘴巴微微张开,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格营,你…… 你看那是什么!”
陆格营顺着迟喜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在帐篷的角落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张纸条。那纸条静静地躺在那里,在手电筒昏黄的光线映照下,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气息。
陆格营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缓缓站起身,小心翼翼地朝着纸条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薄冰上,生怕惊动了隐藏在暗处的未知危险。
迟喜糖也站起身,紧紧跟在陆格营身后,双手死死地抓住他的衣服,指甲都快嵌入他的皮肤里。
她的呼吸急促而沉重,在这寂静的帐篷内显得格外清晰。当陆格营走到纸条前,正要弯腰去捡时,迟喜糖突然拉住他的胳膊,声音颤抖地说:“格营,别…… 别捡,这纸条来路不明,说不定有危险!”
陆格营顿了顿,转头看着迟喜糖,眼中满是犹豫。
他明白迟喜糖的担忧,在这个充满诡异和危险的山谷里,任何陌生的东西都可能隐藏着致命的威胁。可是,好奇心和对未知的恐惧交织在一起,让他难以抑制地想要知道纸条上到底写了什么。他咬了咬牙,说道:“喜糖,我…… 我还是看看吧,说不定这纸条能告诉我们一些重要的信息,也许能帮我们找到离开这里的办法。”
迟喜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松开了手,退到陆格营身后,眼睛紧紧盯着那张纸条,仿佛它随时会突然跳起来攻击他们。陆格营深吸一口气,缓缓蹲下身子,用颤抖的手捡起纸条。他的手微微颤抖着,展开纸条的动作显得格外缓慢,仿佛在揭开一个关乎生死的秘密。
当纸条完全展开,陆格营看清上面的字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睛瞪得滚圆,脸上写满了恐惧。迟喜糖在他身后,看到他的反应,心中的恐惧也达到了顶点,她忍不住问道:“格营,上面写了什么?你倒是说话呀!”
陆格营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半晌才艰难地吐出几个字:“离…… 离开这里,否则死!” 迟喜糖听到这句话,身体猛地一震,差点瘫倒在地。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一把夺过陆格营手中的纸条,自己看了起来。当她确认纸条上的内容后,脸上的表情变得异常复杂,恐惧、愤怒、不甘交织在一起。
迟喜糖愤怒地将纸条揉成一团,狠狠地扔在地上,大声说道:“这一定是有人故意吓唬我们的!说不定是哪个无聊的家伙,想捉弄我们。格营,你别信这些,都是假的!” 陆格营看着迟喜糖,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喜糖,都这个时候了,我们不能不当回事啊!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太诡异了,那张纸条绝对不是在开玩笑。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再不走,真的会有生命危险!”
迟喜糖却固执己见,双手抱在胸前,冷哼一声道:“哼,我才不走!就这么被一张破纸条吓走,传出去不得被人笑死。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敢吓唬本小姐!”
陆格营见迟喜糖如此固执,心中又急又气。他走上前,抓住迟喜糖的肩膀,急切地说:“喜糖,你清醒一点好不好!这不是开玩笑的事,我们的命都快没了,还在乎什么面子?”
迟喜糖用力甩开陆格营的手,向后退了一步,脸上露出不满和厌恶的神情,嘲讽道:“陆格营,我真是看错你了!
原来你就是个胆小如鼠的窝囊废!遇到一点事就吓得屁滚尿流,还想当我的男朋友,你配吗?” 陆格营被迟喜糖的话刺痛了,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反驳,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他知道迟喜糖现在情绪激动,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
迟喜糖见陆格营不说话,以为他默认了自己的话,心中的怒火更盛。她继续冷嘲热讽道:“你看看你,平时说得好听,要保护我,可一遇到危险,就只想着自己逃命。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当初就不该和你在一起!”
陆格营听着迟喜糖的指责,心中充满了委屈和无奈。他默默地转过身,背对着迟喜糖,双手抱头,蹲在地上,陷入了痛苦的挣扎。
帐篷内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两人沉重的呼吸声。过了许久,陆格营缓缓站起身,转过身,看着迟喜糖,眼中满是疲惫和无奈。
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说服不了迟喜糖,为了不让迟喜糖陷入危险,他只能妥协。他轻声说道:“喜糖,我…… 我听你的,我们先不走。但是,如果再发生什么危险的事,我们必须马上离开,好吗?”
迟喜糖见陆格营妥协了,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说道:“这还差不多。放心吧,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就是有人想吓唬我们,看我明天不把他找出来,好好教训一顿!” 陆格营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捡起地上被迟喜糖扔掉的纸条,再次看了一眼上面的字,然后小心翼翼地将纸条放进了口袋里。他的心中充满了不安,他知道,他们在这个山谷里的危险还远远没有结束 。
两人重新躺在睡袋里,迟喜糖很快便进入了梦乡,或许是因为她觉得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心中没有了太多的担忧。而陆格营却怎么也睡不着,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帐篷的顶部,思绪万千。
那张神秘纸条上的警告不断在他脑海中回响,他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他们,危险随时可能再次降临。他不敢有丝毫的放松,生怕一闭上眼睛,就会有可怕的事情发生。
帐篷外,山谷的夜晚依旧阴森恐怖。风声在山谷间呼啸,像是无数恶鬼在哀嚎。偶尔传来的几声不知名的动物叫声,让陆格营的心跳不断加速。
他的手紧紧握着放在身边的手电筒,仿佛这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他在心中默默祈祷着,希望这个恐怖的夜晚能快点过去,希望他们能够平安地度过这一夜 。
陆格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那张神秘纸条上的警告不断在他脑海中回响,让他的神经始终处于紧绷的状态。迟喜糖在一旁早已沉沉睡去,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对陆格营的不安浑然不知。
帐篷外,山谷的夜晚格外寂静,偶尔传来的风声和不知名的声响,更增添了几分恐怖的气氛。
不知过了多久,陆格营终于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在睡梦中,他突然感觉有一股刺骨的寒意袭来,仿佛有一双冰冷的手正缓缓地掐住他的脖子。
他惊恐地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定住了一般,无法动弹分毫。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心脏也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着,仿佛随时都会跳出嗓子眼。
就在他感到绝望的时候,一个浑身是血的女鬼缓缓地出现在他的眼前。女鬼的长发凌乱地散落在脸上,几乎遮住了她的眼睛,只能隐约看到她苍白的皮肤和干裂的嘴唇。她的身上穿着一件破旧的白色连衣裙,裙子上沾满了鲜血,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发出 “滴答滴答” 的声音。
陆格营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女鬼,想要大声呼救,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半点声音。
“啊!” 陆格营终于忍不住大声尖叫起来,声音在寂静的山谷中回荡,显得格外凄厉。迟喜糖被他的叫声惊醒,睡眼惺忪地坐起身来,一脸不满地说道:“格营,你干嘛呢?大半夜的叫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陆格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额头上满是汗珠,他用颤抖的手指着女鬼消失的方向,结结巴巴地说:“喜…… 喜糖,你…… 你刚才没看到吗?有…… 有个女鬼,就站在那里!”
迟喜糖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帐篷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她不屑地撇了撇嘴,嘲讽道:“你是不是做梦了啊?哪有什么女鬼,你就是自己吓自己。我看你就是胆子太小了,连个梦都能把你吓成这样。”
陆格营连忙解释道:“喜糖,我真的没做梦,我刚才看得清清楚楚,那个女鬼浑身是血,就飘在我们帐篷里。她的样子好可怕,我感觉她想要杀了我们!”
迟喜糖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行了行了,你别说了。我看你就是恐怖片看多了,脑子都被吓出问题了。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你别在这里自己吓自己了。赶紧睡觉,明天还要赶路呢。” 说完,她便躺了下去,背对着陆格营,准备继续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