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颤抖着捡起一张,上面的字迹清晰可见:“23:29 分,3 号实验体心脏离体后仍跳动 17 分钟。” 墨水尚未干透,在纸上晕染出一片模糊的痕迹,仿佛是刚刚写下的,还带着诡异的温度。
仇形登的手剧烈地颤抖着,纸张在他的手中发出 “簌簌” 的声响,好似是亡魂的低语。他的眼睛瞪得极大,充满了恐惧与疑惑,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顺着脸颊不停地滑落,滴在那些诡异的手术记录上。
“不…… 这绝对不可能…… 这一定是梦…… 一定是梦,是幻觉……” 仇形登喃喃自语着,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无助与绝望。
他的大脑一片混乱,思维陷入了无尽的恐惧之中,无法理解这突如其来的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仿佛自己被卷入了一个扭曲的异度空间。
就在这时,仇形登突然感觉到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缓缓抬起头,看向车窗。车窗宛如一面镜子,清晰地反射出车厢内的景象。然而,此刻映入他眼帘的,却是让他灵魂都为之颤抖的一幕 —— 七个身穿手术服的身影,正围绕着他,同步进行气管切开术。
他们的动作熟练而又精准,手中的手术刀闪烁着冰冷的寒光,每一道寒光都像是一道死亡的信号。
而手术台上的患者,正是仇形登自己。
他能清晰地看到手术刀划开自己皮肤的瞬间,鲜血涌出,却没有丝毫痛感,这种诡异的感觉让他的恐惧达到了顶点。
“啊!” 仇形登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他的声音在车厢内回荡,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仿佛是一只被困在牢笼中的野兽,发出的最后的挣扎,那声音尖锐得好似能划破这黑暗的空间。
“你们…… 你们是谁…… 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仇形登冲着车窗里的身影疯狂地喊道,声音因为恐惧和愤怒而变得扭曲,如同被恶魔扭曲的灵魂。
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充满了绝望与疯狂,此刻的他,已经被这一连串的恐怖事件逼到了崩溃的边缘,精神的防线摇摇欲坠。
然而,车窗里的身影却没有理会他的呼喊,依旧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手术。患者监护仪上,显示的都是同一个身份证号 —— 正是仇形登自己的。
那一串数字,在屏幕上闪烁着,仿佛是命运的诅咒,宣告着他的死亡即将来临,每一次闪烁都像是倒计时的钟声。
“不…… 我不要死…… 我不要……” 仇形登的声音带着哭腔,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双腿一软,瘫倒在了地上。他的双手抱住脑袋,试图将眼前这一系列恐怖的景象从脑海中驱赶出去。
可那车窗里的恐怖画面,却像是深深烙印在了他的视网膜上,挥之不去,每一个细节都如同恶魔的利爪,紧紧抓住他的灵魂。
这时,车厢内的其他乘客,依旧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仿佛这一切都与他们无关。穿红裙的小女孩还在专注地画着肺叶图案,她手中的画笔好似蘸着鲜血,每一笔都透着诡异,仿佛周围的恐怖景象对她来说,只是一场普通的闹剧。
乘务员则静静地站在一旁,眼神空洞地看着这一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他只是一个冷漠的旁观者,却又像是这场恐怖剧的幕后操纵者。
“为什么…… 为什么没有人能看到这一切…… 为什么只有我……” 仇形登在心里绝望地呐喊着,他的目光在车厢内慌乱地扫视着,试图从周围人的脸上找到一丝答案。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车厢内弥漫着的恐怖氛围,仿佛将他与外界完全隔绝开来,他就像是被世界遗弃在这恐怖深渊的孤魂。
突然,列车猛地晃动了一下,仇形登的身体也随之剧烈摇晃。他下意识地伸手抓住扶手栏杆,就在这时,他发现栏杆上面,竟然也刻着一行小字:“第七次循环,你逃不掉的。”
字迹歪歪扭扭,同样像是用指甲刻上去的,充满了怨恨与诅咒的意味,每一个笔画都好似是一道诅咒的符文,深深刺入他的心底。
“不…… 这不是真的…… 这一定是梦……快点醒过来,快点醒……” 仇形登在心里疯狂地呐喊着,他的双手紧紧地抱住脑袋,试图将眼前这一系列恐怖的景象从脑海中驱赶出去。
可那刻在栏杆上的字,却像是深深烙印在了他的视网膜上,挥之不去,时刻提醒着他,这无尽的恐怖循环无法逃脱。
“有人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 求求你们了……” 仇形登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绝望与无助。他的目光再次投向周围的乘客,希望能得到一丝回应。
然而,回应他的,依然只有死一般的寂静,车厢内弥漫着的恐怖氛围,仿佛将他与外界完全隔绝开来,黑暗将他彻底吞噬,恐惧如影随形。
就在这时,列车广播再次响起,那冰冷、机械的声音,在这寂静又诡异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与惊悚:“下一站,雾港中央医院,请下车的乘客做好准备……” 仇形登听到 “雾港中央医院” 这几个字,身体猛地一震,一种强烈的不安感如汹涌的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还是雾港中央医院,循环的车站。
他的脑海中又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医院那冰冷的走廊、弥漫着福尔马林气味的手术室,还有那一张张痛苦扭曲的面孔,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正将他一步步拖入一个无尽的恐怖深渊,无法自拔 。
那医院就像是一座恶魔的巢穴,每一个角落都隐藏着未知的恐怖,等待着他的到来。
列车毫无征兆地猛然急刹,那剧烈的程度,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撕裂开来。
瞬间,一股毁天灭地般的巨大惯性爆发,恰似一只来自地狱最深处、力大无穷的无形巨手,裹挟着无尽的恶意,将车厢内的一切,不管是行李,还是人们的希望与理智,通通无情地抛向那深不见底、满是未知恐惧的黑暗深渊。
仇形登的身体就像一片在狂风中无助飘零的落叶,不受控制地向前疯狂冲去,他的双手本能地在虚空中胡乱挥舞,像是溺水之人拼命挣扎,试图抓住哪怕一丝救命的稻草,可最终,指尖触碰到的,唯有那令人寒彻心扉、仿佛凝结着死亡气息的冰冷空气。
“啊!” 一声凄厉到能划破灵魂的惨叫,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瞬间撕裂了车厢内那浓稠得几乎能让人窒息的死寂。
仇形登惊恐万分地转过头,只见原本还乖巧坐在不远处的小女孩,此刻,她那小小的头颅竟似一颗被恶魔全力击飞的皮球,以一种诡异又惊悚的弧度,直直地朝着仇形登迅猛滚了过来。
那小小的头颅在冰冷、坚硬的车厢地板上疯狂颠簸跳跃,每一次撞击,都发出沉闷得如同来自地府的恐怖声响,那声音一下又一下,恰似死神手持着巨大的鼓槌,重重地敲响催命的丧鼓,一下又一下,震得仇形登的心脏都快要跳出嗓子眼。
仇形登的眼睛瞪得极大,眼球仿佛都要从眼眶中迸裂而出,里面满满都是恐惧与绝望,混合着无尽的惊惶。
他的身体像是被施了诅咒一般,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双腿一软,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木偶, “扑通” 一声瘫倒在了地上。他的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抱住脑袋,仿佛这样就能将眼前这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一幕隔绝在外,可那滚动的头颅却像是被某种邪恶的意志操控,目标明确地径直滚到了他的脚边,而后,诡异地停了下来。
仇形登缓缓低下头,目光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一寸一寸地落在小女孩的头颅上。小女孩的眼睛还睁得大大的,眼神中没有丝毫正常人面对这般恐怖场景该有的恐惧,反而带着一丝不合时宜、近乎诡异的天真无邪的光芒,仿佛眼前这血腥、恐怖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无关痛痒、轻松有趣的孩童游戏。
“叔叔,上次缝线拆得太早了。” 小女孩的声音清脆而稚嫩,本该是充满童真的嗓音,此刻在这被死亡气息彻底笼罩的车厢内回荡,却像是有无数只冰冷的虫子,顺着仇形登的耳道,钻进他的大脑,让人感觉毛骨悚然,那声音仿佛不是从她那小小的嘴巴里发出,而是来自那深不见底、满是恶鬼冤魂的地狱深处,是来自恶魔的低语。
就在仇形登被小女孩的头颅吓得几乎魂飞魄散、心智濒临崩溃之时,小女孩的头颅突然毫无征兆地迅速转向车门,原本天真无邪的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惊喜与期待,那表情变化之快,让人头皮发麻。
“啊,是王医生来了...” 小女孩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兴奋,仿佛王医生的到来,真能为这充满绝望与死亡的恐怖场景带来一丝生机与希望。
然而,在仇形登听来,这声音却恰似一道来自黄泉的死亡宣判,让他的心脏猛地狠狠一缩,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瞬间被冻成了冰碴,寒意从脚底直窜到天灵盖。
“不... 这不可能... 王医生... 王医生怎么会...” 仇形登喃喃自语着,声音颤抖得厉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他那颤抖的牙缝中挤出来的,充满了恐惧与疑惑,仿佛一个迷失在黑暗深渊的可怜人,无助地寻找着一丝光明。
他的大脑一片混乱,思维像是陷入了一个无尽的黑暗迷宫,被恐惧紧紧缠绕,无法理解这突如其来、毫无逻辑的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的眼睛慌乱地看向车门,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期待,仿佛王医生真的会在这一刻出现,如神明降临般揭开这一连串恐怖事件背后隐藏的谜团。
就在这时,仇形登口袋里的手机突然毫无征兆地自动播放起一段录音。
那声音,竟然是他自己的,带着气管插管特有的气音,每一个音节都饱含着绝望与无助,仿佛是从另一个时空传来的痛苦呐喊:“我没做过那台手术!” 背景音是心电监护仪急促又尖锐的警报声,一声接着一声,像是恶魔在耳边的疯狂咆哮,又像是死亡的倒计时,每一声都重重地敲击在仇形登的心上,震得他的灵魂都为之颤抖,仿佛要将他的灵魂从躯壳中硬生生剥离。
“这...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录音是哪里来的...” 仇形登惊恐地掏出手机,看着屏幕上那不断闪烁的诡异光芒,仿佛那不是一部普通的手机,而是来自地狱的邪恶召唤。
他的手指颤抖得如同秋风中的残叶,试图关掉手机,可他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手根本不听使唤,像是被一种无形又强大的邪恶力量所控制,只能任由那恐怖的录音在耳边不断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