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先生面色一沉,严肃道:“这位老哥,守灵时候已经发生了古怪的事,此事透着古怪,莫要轻视啊。” 可冯麻代的父亲依旧不为所动,不耐烦地摆摆手,嘀咕道:“不就是想多要点赏钱嘛!搞什么理由嘛!”
就在这时,棺材里突然又传来一阵轻微的嘎吱嘎吱声音,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轻轻的地蹭着棺材壁,众人吓得再次后退,阴阳先生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手中的桃木剑握得更紧了。
阴阳先生赶紧抛洒纸钱,焚香又祭拜一次,说来也怪,经阴阳先生这么一弄,棺材终于被抬了起来。
没走多远,棺木底部突然渗出了一滴血,接着又是一滴,鲜红的血滴在土路上,格外刺眼。那血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挤出来的,一滴一滴,仿佛永远也不会停止。血滴落在地上,迅速渗透进泥土里,留下一个个暗红色的印记,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诡异。此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阵凄厉的鸟鸣声,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一群黑色的乌鸦在天空中盘旋,发出 “呱……呱……” 的叫声,仿佛在预示着什么不祥之事。
“不好,这棺中滴血,怕是不祥之兆啊。” 阴阳先生脸色大变,声音也变得颤抖起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忧虑,手中的桃木剑也微微颤抖着。
“呸,我儿子是掉落山崖摔的,虽然体外没有伤痕,可是没准是内伤,内出血导致的,加上现在天气过于炎热,血不容易凝固所以才滴血的。哪有那么多邪乎事?” 父亲满脸不悦,大声反驳道,可他的声音里却隐隐透着一丝不安。
众人心里都充满了恐惧,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走着走着,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黑沉沉地压下来,仿佛世界末日即将来临。紧接着,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吹得众人睁不开眼。那风声犹如鬼哭狼嚎,在山间回荡,让人胆战心惊。在狂风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些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远处哭泣,又像是有人在低声咒骂,众人的心中愈发恐惧,脚步也变得慌乱起来。
好不容易到了下葬的地方,刚把棺材放入墓穴,众人就听到了一阵 “砰砰砰” 敲击棺材的声音。那声音就像是有人在里面拼命挣扎,想要出来。所有人都吓得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他们的双腿发软,几乎无法站立,眼神中满是惊恐和绝望,呆呆地望着墓穴中的棺材,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突然,墓穴周围的土地开始剧烈颤抖,一道道裂缝从棺材周围蔓延开来,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地下钻出来,众人吓得尖叫起来,纷纷往后退去,有的人甚至瘫倒在地上,无法动弹。
突然,棺材盖砰的一声被推开,弹出了很远,棺材盖砸在地上拍的尘土飞扬,好在没有伤到人,这是冯麻代竟然坐了起来。他的眼睛空洞无神,脸色苍白得如同白纸,嘴唇微微张开,发出一种低沉而又诡异的声音。“走……回家!”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深处,带着无尽的寒意,让人毛骨悚然。
“诈尸了!” 阴阳先生大喊一声,转身就跑,他的长袍在风中飘动,仿佛一只黑色的蝙蝠。他的声音尖锐而惊恐,在空旷的山间回荡,更增添了几分恐怖的氛围。村民们则是四散而逃,有的还边跑边喊“闹鬼了!”
“不可能,麻代怎么会诈尸,是我儿子福大命大,根本就没死!。” 冯麻代的父亲则是深信不疑的认为儿子本来就没死,但是他还是双腿发软,差点瘫倒在地。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眼前的景象惊得说不出话来。冯麻代的母亲则是又惊又喜,双手挥舞着喊道:“我儿子活过来了!”
只见冯麻代一个翻身越过棺材壁,稳稳的站在了墓坑外,他走路却是直挺挺的,一步一步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回到家中,他开口说道:“爹,吃鸡。” 他的声音沙哑而又怪异,仿佛不是从他的喉咙里发出来的,而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父亲心疼儿子,赶忙杀了家中养了一年多的大公鸡。
从那以后,冯麻代每天只吃鸡,吃了大概三天。家里本就贫寒,父亲再也买不起鸡了,便对冯麻代说:“儿啊,家里实在没钱买鸡了,你吃点别的吧。” 冯麻代却不说话,每天只是蹲在炕最里边的墙角,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不睡觉,不喝水。
母亲每天打扫屋子,可屋内的腐臭气味却越来越重,那气味仿佛是从冯麻代的身体里散发出来的,令人作呕。那气味浓郁得让人几乎无法呼吸,仿佛有无数只小虫在鼻腔里蠕动,让人忍不住想要呕吐。
一天夜里,邻居家的狗突然狂叫起来,那叫声凄厉而又恐怖,仿佛在警告着什么。邻居出门查看,借着微弱的月光,竟看到冯麻代在偷他家的鸡,而且抓到鸡后,直接就生吃了起来,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来,染红了他的衣服。他的动作疯狂而又诡异,鸡的惨叫声和他咀嚼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场面恐怖至极。邻居吓得大叫,赶忙跑回屋子,上了门栓,不敢出屋半步,第二天早上就跑到冯麻代家大闹。
“你们家冯麻代是怎么回事,竟然生吃我家的鸡,太吓人了!” 邻居满脸惊恐,声音颤抖地说道,他的身体还在因为昨晚看到的恐怖场景而微微颤抖,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愤怒。
“我们也不知道啊,这孩子自从回来就变得不对劲了。” 冯麻代的父亲无奈地说道,脸上满是痛苦和无奈,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疲惫和绝望,仿佛被生活的重担压得喘不过气来。
父亲无奈,只好又找了一位道士。道士一进屋子,脸色就变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恐惧,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
“这屋里阴气极重,他被脏东西附身了。” 道士说道,声音低沉而又严肃,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让人不寒而栗。
随后,道士开始作法,他手持桃木剑,口中念念有词,还不时地洒下一些符纸。那符纸在空中飘荡,仿佛有自己的生命一般。他围绕着冯麻代转圈,每走一步,口中的咒语就加快一分。
冯麻代在墙角发出低沉的吼声,似乎在抗拒着什么。经过一番折腾,道士终于赶走了附身的东西。家人上前一看,只见冯麻代直挺挺的躺在了炕上,他的身子已然烂得不成样子。他的皮肤从脸颊开始,大块大块地剥落,露出虫子啃噬过,呈现出千疮百孔的状态。他的眼睛深深凹陷下去,只剩下两个黑洞洞的眼窝,里面似乎还有一些黑色的不明液体在缓缓流淌。鼻子已经烂掉,只留下一个血糊糊的窟窿,嘴唇也消失不见,露出一排泛黄且参差不齐的牙齿,牙龈处不断有黑色的血水渗出。
他蹲着的炕出现了一个大洞,往里面瞧去,景象更是恐怖。炕洞里堆满了鸡骨头,那些骨头有的被啃咬得残缺不全,断裂处参差不齐,仿佛是被极其野蛮的力量弄断的;有的则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孔,就像是被无数只小虫子蛀过。在骨头之间,还夹杂着大量的鸡毛,这些鸡毛已经被血水和腐烂的物质浸湿,结成了一团团黑色的块状物,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恶臭。
更骇人的是,一些骨头上面还挂着丝丝缕缕未完全腐烂的鸡肉,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黑色,在炕洞里那昏暗的光线映照下,显得格外恐怖,仿佛在诉说着冯麻代那几天疯狂而又可怕的经历。
冯麻代的父亲看后一阵干呕,却是吐不出半点东西。
道士建议马上火葬,焚烧掉尸体,以免出现更多的恐怖事情。冯麻代的父亲此时也没了反驳的勇气,只能不情愿的烧掉了冯麻代。
从此,这个小山村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平静,冯麻代的恐怖事件成了人们口中永远的谈资,每到夜晚,大家都紧闭房门,生怕那恐怖的事情再次发生。孩子们听着大人们讲述这个故事,吓得躲在被窝里,不敢露出头来;老人们在夜里听到一点风吹草动,就会吓得瑟瑟发抖,仿佛冯麻代那恐怖的身影随时都会出现在眼前。整个村子被一种恐惧的气氛笼罩着,久久无法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