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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黄大仙的修仙之地(1 / 2)

清朝末年,世道动荡,民生凋敝。

马统钙本是个走南闯北的货郎,靠着贩卖些针头线脑、日用杂货勉强糊口。这一日,他为了寻条新销路,误打误撞走进了东北深山里的一个荒村。

夕阳的余晖给村子镀上一层诡异的昏黄,村口那棵老槐树歪歪斜斜,枝干扭曲如恶鬼的手爪,残叶在风中沙沙作响,似在低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马统钙拖着沉重的货担踏入村子,脚下的土路松软,每一步都似要被吞噬。村子里弥漫着一股腐臭与潮湿混合的气息,破败的屋舍东倒西歪,门窗大多残缺不全,黑洞洞的好似一张张饥饿的大口。

“这地方,怎会如此荒凉死寂?” 马统钙眉头紧蹙,声音不自觉压低,仿若生怕惊扰到这死寂空气中潜藏的未知之物。他的话语在空荡荡的村子里悠悠回荡,每一丝余音都像是被黑暗吞噬,徒留阵阵寒意,顺着脊背蜿蜒而上。

举目四望,入眼皆是残垣断壁,破败的房屋歪歪斜斜,似随时都会轰然倒塌。昏黄黯淡的天色下,那斑驳的墙面犹如一张张扭曲狰狞的鬼脸,张着黑洞洞的窗口,似要将他吞噬。地上荒草丛生,在若有若无的风中沙沙作响,仿若无数怨灵在低泣。偶尔,几只瘦骨嶙峋的野猫从废墟后一闪而过,它们的身躯仿若被抽去了血肉,只剩下皮包骨头,毛发杂乱地黏在身上。那绿幽幽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仿若鬼火般飘忽不定,每一次闪烁都透着彻骨的阴森,似在窥探着马统钙的灵魂。

天色愈发暗沉,浓稠的黑暗如潮水般迅速涌来,将整个村子包裹。马统钙心中的恐慌如野草般疯狂生长,他呼吸急促,脚步愈发凌乱,只想快点找个地方落脚,熬过这恐怖的夜晚,待明日破晓,便立刻逃离这被诅咒的是非之地。

夜幕如一块沉重的黑布,迅速笼罩了村子。马统钙寻到一座相对完整的房屋,推门而入,屋内弥漫着浓厚的尘土味,呛得他直咳嗽。借着微弱的月光,他瞧见屋内一片狼藉,桌椅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仿佛刚经历过一场激烈搏斗。墙壁上,一幅泛黄的画像在昏暗中随风轻轻晃动,画中之人面目朦胧难辨,那模糊的五官仿佛被一层诡异的雾气笼罩,散发着丝丝寒意,似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暗处窥视着一切,让人脊背发凉。

马统钙简单收拾了一下,靠着墙角坐下,将货担紧紧抱在怀中。四周一片死寂,唯有他的呼吸声在黑暗中格外清晰。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他昏昏欲睡之时,一阵轻微的 “簌簌” 声从房梁上传来,像是有人在轻轻走动。

马统钙瞬间惊醒,头皮发麻,他紧张地握紧手中的木棍,眼睛死死盯着房梁。“谁?是谁在那里?” 他颤抖着声音问道,声音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回响,却无人应答。那 “簌簌” 声越来越近,突然,一道黑影从房梁上跃下,落在他面前。马统钙惊恐地瞪大双眼,手中的木棍下意识地挥出,却打了个空。借着微弱的月光,他定睛一看,终于看清了那个神秘黑影的真面目——竟然是一只体型硕大无比的黄鼠狼!这只黄鼠狼身躯高大得惊人,足足有半个人那么高,它直挺挺地站立在原地,仿佛一个来自黑暗深渊的使者。那双眼睛犹如两团燃烧中的幽绿色火焰,闪烁着诡异而冰冷的光芒,直直地凝视着他,仿佛要将他的灵魂看穿一般。黄鼠狼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那笑容中透露出一种不屑与嘲讽,让人不寒而栗。

“你......你这孽畜,究竟想要干什么?”马统钙脸色煞白,嘴唇哆哆嗦嗦地颤动着,但还是鼓足了全身的勇气,对着那只体型硕大、毛色油亮的黄鼠狼大声喊叫道。然而,尽管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强硬一些,可声音里面依然无法掩饰住那明显的颤抖。

只见那黄鼠狼不慌不忙地转过头来,一双绿油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马统钙。它的喉咙里突然发出一阵低沉而又怪异的呼噜声,仿佛是在回应马统钙的质问,又好像是在无情地嘲笑着眼前这个胆小如鼠的人类。那呼噜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阴森恐怖,让人毛骨悚然。

马统钙与那巨大的黄鼠狼对视着,心脏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他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黄鼠狼,恐惧如潮水般将他淹没。黄鼠狼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那声音好似能穿透人的灵魂,马统钙只觉头皮发麻,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突然,黄鼠狼转身,消失在黑暗中。马统钙松了一口气,以为危机解除,刚想坐下,却发现屋内不知何时弥漫起一层淡淡的雾气,雾气冰冷潮湿,带着一股腐臭的味道。他警惕地环顾四周,雾气越来越浓,视线逐渐模糊。

恍惚间,马统钙看到四周出现了一些模糊的身影,那些身影像是人,又似兽,在雾气中若隐若现,发出低沉的呻吟声。他惊恐地揉了揉眼睛,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可那些身影却越来越清晰。其中一个身影缓缓靠近他,马统钙看清了,那是一个面容扭曲的女人,双眼空洞,鲜血从她的嘴角不断流出,她的身体半透明,仿佛随时都会消散。

“救……救我……”女人那虚弱得仿佛风中残烛般的声音缓缓传来,每一个字都饱含着无尽的痛苦与深深的绝望。这声音就像是从九幽地狱之下传出一般,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马统钙听到这声音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他惊恐地瞪大眼睛,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连连向后退去。然而,由于过度惊慌失措,他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一张桌子。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马统钙结结实实地撞在了那张桌子上,随后整个人失去平衡,狼狈不堪地摔倒在地。

他手忙脚乱地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但恐惧已经完全占据了他的心神。此刻,他的双腿好似被千万斤重的铅块死死压住,任凭他如何努力,也难以挪动分毫。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脸颊滚落下来,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

那些身影将他团团围住,不断地靠近,马统钙能感觉到他们冰冷的气息。他闭上眼睛,大声呼喊,然而回应他的只有自己的回声。“不!这不是真的!” 马统钙在心底呐喊,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冒出,浸湿了他的后背。

就在他感到绝望之时,那些身影突然消失了,雾气也渐渐散去。马统钙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

“一定是我太累了,出现了幻觉。” 马统钙在心里安慰自己,可他的双手仍在不停地颤抖。他决定连夜离开这个村子,一刻也不想多待。他拿起货担,跌跌撞撞地走出屋子。

外面的月光依旧昏暗,村子里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马统钙沿着小路匆匆走着,突然,他听到一阵奇怪的笑声,那笑声尖锐刺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惊悚。他停下脚步,四处张望,却不见一个人影。笑声越来越近,马统钙的心跳急速加快,他转身想跑,却发现一只黄鼠狼正蹲在他面前,正是之前那只巨大的黄鼠狼。黄鼠狼的眼睛闪烁着幽绿的光,嘴里发出 “咯咯” 的笑声,那笑声仿佛能钻进人的耳朵里,让人心神不宁……。

“你到底想怎样啊!究竟为何要这般死死地缠着我不放!”马统钙瞪圆了双眼,满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冲着眼前那只体型硕大的黄鼠狼声嘶力竭地怒吼道。此刻,他的声音之中饱含着无尽的愤怒,但同时也难以掩饰内心深处所弥漫开来的深深恐惧。

只见那黄鼠狼微微歪了一下它那颗小小的脑袋,一双闪着幽光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马统钙,嘴角微微上扬了起来,好像在笑!而那诡异至极的笑声不但没有因为马统钙的呵斥而有丝毫停歇之意,反倒变得越发响亮起来,犹如一把尖锐的利刃划破夜空,直直地刺进马统钙的耳膜。这阵笑声仿佛既是对马统钙怒不可遏地质问作出的一种轻蔑回应,又好似正在向他无情地宣告着某个极度恐怖之事即将降临到他身上一般。

马统钙被黄鼠狼的笑声吓得头皮发麻,他转身想跑,却发现退路已被一群小黄鼠狼堵住。这些小黄鼠狼眼睛同样闪烁着幽绿的光,龇牙咧嘴,发出低低的咆哮声,充满了敌意。马统钙进退两难,手中的货担掉落在地,货物散落一地。

那只巨大的黄鼠狼缓缓靠近马统钙,每走一步,地面似乎都微微震动。它站在马统钙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戏谑和嘲讽。突然,它伸出前爪,轻轻拍了拍马统钙的肩膀,马统钙只觉一股寒意从肩膀传遍全身,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你…… 你到底想干什么?” 马统钙颤抖着声音问道,声音中充满了恐惧。黄鼠狼没有回答,只是发出一阵尖锐的叫声,随后,它转身离去,那群小黄鼠狼也跟在它身后,消失在黑暗中。马统钙瘫坐在地上,惊魂未定,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遭遇如此诡异的事情。

过了许久,马统钙才缓过神来,他捡起散落的货物,重新担起货担,继续向前走。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离开这个恐怖的村子。然而,他刚走了几步,就发现周围的环境变得陌生起来,原本熟悉的小路似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茂密的树林。树林里弥漫着浓雾,树木高大而扭曲,枝叶相互交织,遮天蔽日。马统钙在树林里四处寻找出路,却发现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迷宫,怎么走也走不出去。

“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走到这里来?” 马统钙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他的双腿发软,几乎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突然,他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他紧张地转身,却什么也没看到。脚步声越来越近,马统钙的心跳急速加快,他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木棍,准备随时应对危险。

就在这时,一只苍白的手从浓雾中伸了出来,抓住了马统钙的胳膊。马统钙惊恐地尖叫起来,他用力挣扎,想要摆脱那只手,可那只手却像铁钳一样,紧紧地抓住他不放。紧接着,一个身影从浓雾中缓缓走出,正是之前那个面容扭曲的女人。女人的双眼如两口深不见底的黑洞,死寂而空洞,全然没了生气。殷红的鲜血自她嘴角汩汩涌出,仿若一条条蜿蜒的血蛇,顺着下巴肆意流淌,将前襟洇染得一片可怖的血红。凑近细瞧,那鲜血里竟还夹杂着丝丝缕缕未凝固的碎肉。她的肌肤呈现出一种青灰色,像是被死亡的阴影狠狠笼罩,皮下的血管若隐若现,宛如一条条蠕动的黑色蚯蚓。身体散发着一股浓烈刺鼻的腐臭气息,那味道仿若久置在阴暗角落、已然开始糜烂的腐尸,令人几欲作呕,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还我命来……” 女人那凄厉的叫声,仿佛从九幽地狱深处直直蹿出,尖锐地划过静谧的树林。声音似有实质,在密不透风的枝叶间来回碰撞、回荡,仿若无数怨灵一同嘶嚎。马统钙感觉头皮瞬间发麻,全身寒毛根根倒竖。他手脚并用,拼命挣扎,手中木棍仿若失控的抽风机器,毫无章法地朝着女人抓来的手疯狂抽打。每一次抽打,都带出沉闷的 “砰砰” 声,似是敲在腐朽的棺木之上。终于,那紧抓不放的手松开了,指甲在他手臂上留下几道渗血的痕迹。马统钙不敢有丝毫停留,转身便跑。他在昏暗幽邃的树林里发了疯般狂奔,两旁的树枝仿若恶魔伸出的利爪,无情地划过他的脸和手臂,刹那间,皮开肉绽,鲜血汩汩涌出,顺着手臂蜿蜒而下,滴落在脚下的腐叶上。可此刻的他,早已被恐惧完全攥紧,疼痛仿若隔靴搔痒,他满心只有一个念头 —— 逃离这个恐怖至极的地方。

不知跑了多久,马统钙终于踉跄着跑出了树林,抬眼一看,竟回到了村子里。眼前的景象宛如人间炼狱,所有房屋都被大火无情吞噬,冲天的火舌疯狂舔舐着夜空,将整个村子映照得一片诡异的血红色。噼里啪啦的燃烧声不绝于耳,仿佛是被囚禁的恶鬼在咆哮。空气中,烧焦的刺鼻气味与腐臭气息相互交织,令人几欲作呕。马统钙双腿发软,呆呆地僵在原地,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恐惧如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

就在这时,他眼角余光瞥见一道身影,那只巨大的黄鼠狼不知何时已站在一座燃烧正旺的房屋顶上。它浑身的毛被火光照得发亮,一双眼睛闪烁着幽绿的光,冷冷地凝视着马统钙。黄鼠狼的嘴巴不停开合,似乎在念念有词,发出的声音低沉而诡异,尽管听不清内容,但那声音仿佛直接钻进马统钙的脑海,令他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揪住,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双脚仿若生根,动弹不得。

马统钙望着站在燃烧房屋顶上的巨大黄鼠狼,恐惧让他的思维近乎停滞。熊熊大火映照着黄鼠狼那幽绿的双眼,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此时,村子里回荡着诡异的声响,似有无数冤魂在哀嚎。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火势愈发猛烈,火星四溅。马统钙本能地往后退,却一脚踩空,摔倒在地。他慌乱地爬起来,却发现四周的火势将他团团围住,形成一道火墙。那炽热的高温烤得他皮肤生疼,浓烟呛得他几乎窒息。

马统钙在火墙中四处奔突,急切地寻找出口。火势如汹涌的恶兽,迅猛蔓延,每一次他试图靠近可能的出路,那灼人的热浪便如尖刺般刺来,将他无情逼回。火星四溅,他的衣服瞬间被点燃,炽热的痛感从肌肤传来,恐惧如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他的喉咙干涩,却仍疯狂地呼喊着,声音带着颤抖与绝望:“救命啊!有没有人救救我!”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那凄厉呼啸的风声,以及愈发嚣张、熊熊燃烧的火焰,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无情地抛弃他,让他陷入这无尽的恐怖绝境。

而那只黄鼠狼依旧稳稳地站在屋顶,冷漠地注视着他的挣扎,嘴角似有若无地挂着一丝诡异的笑意。在极度的恐惧与绝望中,马统钙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他仿佛看到火中伸出无数只手,那些手或苍白、或焦黑,张牙舞爪地向他抓来。耳边的哀嚎声愈发清晰,仿佛有无数声音在他耳边低语:“留下…… 留下……”

马统钙牙关紧咬,双眼紧闭,浑身上下每一块肌肉都紧绷如弦,拼尽全身气力朝着一个方向猛冲。炽热的屏障仿佛一层黏腻的火膜,从四面八方挤压而来,烤得他皮肤生疼,每一寸毛孔都似要被滚烫的气息填满。当那股挣脱的力量传来,他一个踉跄,整个人向前扑去,终于冲破了那道屏障。

待站稳身形,马统钙却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荒郊野地。周遭浓稠的黑暗,好似一床密不透风的棉被,将他严严实实地裹住,伸手不见五指,就连近在咫尺的手掌,都隐匿于黑暗之中,不见分毫。唯有远处,闪烁着几点幽幽的绿光,时隐时现,那光仿若从九幽地狱升腾而起的鬼火,在死寂的夜里,透着股令人脊背发凉的诡异劲儿,仿佛有一双双隐匿在暗处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 。

他拖着疲惫不堪且伤痕累累的身体,朝着那幽光相反的方向踉跄前行。脚下的土地泥泞不堪,每走一步都要费尽力气。不知走了多久,他看到前方有一座废弃的破庙。庙门半掩着,透出一丝微弱的光。马统钙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跌跌撞撞地朝着破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