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龙团队的脚步声撞在洞道壁上，像敲在绷紧的鼓面。
晨羽攥着战术刀的指节泛白，刀身映着她皱成川字的眉——洞道口的亮光越来越刺眼，可白龙江说“洞口被火力封死”，像块石头压在每个人胸口。叶灵芳的战术靴碾着冰碴，发出细碎的响，她时不时抬头望向洞口，睫毛上凝着霜：“龙队，再等等吧？说不定陈顾问能冲回来？”
阿龙蹲在地上，手指摩挲着战术地图，指腹蹭过“冰宫遗址”的标记：“不行。狙击手的火力是交叉封锁，陈云冲不出来，我们贸然出去只会送命。”话音刚落，洞道深处传来白龙江的喊叫声：“龙队！我在这！别过来！”
众人凑到洞口，只看见白龙江庞大的身影缩在冰缝后，头顶还沾着冰碴。叶灵芳急得要扑出去，被他一把拽住：“叶姐，陈老大在前面冰墙下！狙击手盯着呢！”
白龙江的脸冻得通红，呼出的白气里带着硝烟味：“陈老大一出洞就被盯上，连中两枪——靠龙鳞匕首挡了。他想回洞，可洞口被机枪封死，只能往敌人那边冲！”
“那狙击手是什么人？”阿龙攥紧了拳头，“连老白都能伤到？”
“不知道。”白龙江摇头，“但他们用的达姆弹，是英国造的——这帮人，背景不简单。”
白龙江最后看了眼洞道里的众人，把背包往地上一扔，转身冲了出去。
他的身体像颗肉弹，却快得惊人——弯腰时背包挡住迎面而来的子弹，冰碴溅在羽绒服上，绽开朵朵白花。洞口外的雇佣兵愣了愣，随即扣动扳机，子弹打在他脚边的冰上，溅起碎末。
“头狼！那胖子出来了！”贪狼的喊声响在无线电里。
白龙江没理他，贴着冰面滚动，避开两发扫射，右手撑地跃起，左手已经拔出战术匕首——不是攻击，是勾住城墙的冰棱。冰棱断裂的脆响里，他荡到城墙下，后背撞在冰砖上，疼得咧嘴，却笑着喊：“陈老大！我来了！”
陈云正躲在冰柱后，听见声音抬头，看见白龙江像只笨拙的企鹅，却灵活地贴着冰墙移动。他笑了，指尖摸了摸怀里的龙鳞匕首：“老白，你比上次跑得还快。”
“那是！”白龙江喘着气，从背后掏出狙击枪，“龙哥让我带话——你要是死了，他把我炖成火锅！”
陈云愣了愣，随即笑出声。他刚要说话，头顶传来破空声——贪狼的子弹到了！
咻！
白龙江几乎是本能地转身，狙击枪抵在肩窝，扣扳机的速度快得像闪电。子弹精准打在贪狼的枪管上，“当啷”一声，贪狼的枪飞出去，砸在冰地上。
“操！”贪狼骂了一句，转身要跑。白龙江可没饶他，瞄准镜锁住他的后脑，砰！ 子弹打进他的太阳穴，尸体软软倒下去，血溅在冰墙上，像朵绽放的红梅。
“搞定一个。”白龙江吹了吹枪口的烟，“陈老大，该你了。”
陈云抬头望着十多米高的城墙，指尖摩挲着腰间的龙鳞匕首——这是老周留下的，刀刃是用陨铁铸的，泛着幽蓝的光。
“老白，掩护我。”他说着，把枪背在背上，助跑几步，右脚在冰地里用力一蹬。身体像只矫健的雪豹，跃起三米多高，右手握着龙鳞匕首，狠狠插入厚厚的冰墙。
“咔嗒”一声，匕首没入冰墙半寸。陈云左手在冰墙上撑住，身体借力向上跃，右手的匕首又往上插了半寸——动作连贯得像演练过千百遍。
城墙上的雇佣兵看呆了。头狼攥着望远镜，嘴角抽搐：“这小子……是猴子成精了吗？”
贪狼的尸体还躺在冰地上，他的眼睛还睁着，满是不可置信。
陈云没工夫理会他们。他重复着“跳、插、撑”的动作，眨眼间已经爬到了七八米高。这时，一个雇佣兵探出头，举枪要射——
咻！
白龙江的子弹比他快一步。子弹打在雇佣兵的手腕上，他惨叫一声，枪掉下去，砸在冰地上。
“陈老大，左边有个！”白龙江喊。
陈云抬头，看见左边垛口后有个雇佣兵正瞄准他。他加快速度，匕首插入上方的冰墙，身体一旋，避开子弹，顺势抓住了垛口的冰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