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标攥着背包带的手紧了紧。他望着眼前几十号老战友——有人摸着泛白的退伍证,有人盯着纳兰家的大门咬牙,有人偷偷擦眼角。“老班长,我跟你走!”最先喊的是班里最年轻的周小虎,当年在边境缉毒时,是他替陈国标挡了一刀。
“我也走!”
“算我一个!”
响应声像滚雪球,眨眼间,除了几个伤得动不了的,全站到了陈国标身后。
陈云从人群后挤过来,手里攥着包烟。他把烟盒往陈国标怀里一塞:“标叔,抽根烟,有事跟你说。”
陈国标接过,指尖碰到陈云的手——年轻人的手暖得像块热炭。“小兄弟,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他摸出打火机,“但我得对我的兄弟们负责。”
“我懂。”陈云点头,“所以我才找你。我在京都买了48处宅院,要修缮翻新;还有东河市的长岭工业园,缺安保。这些活计,你们干着踏实。”
他掏出份合同,拍在陈国标手里:“月薪两千起,年底分红,工伤全报。我三叔陈建武管着工业园,你们当年跟他一起挖过战壕的,算半个家人。”
陈国标翻开合同,瞳孔猛地缩了缩。合同末尾的签名是“陈建武”,还盖着长岭集团的公章。“你…你是陈总的侄子?”
“三叔是我亲三叔。”陈云笑,“他去年还说,当年班里的老班长要是退伍了,得帮他守着工业园。”
周围的老兵都凑过来。周小虎指着合同喊:“俺当年跟陈总一起在边防站站岗,他说等退伍了,要带俺们去大城市闯!”
陈国标的手在抖。他望着眼前的年轻人,又看看身后的战友——有人裤腿还沾着纳兰家的血,有人脸上还带着淤青。“行。”他咬咬牙,“我们留下。”
纳兰景的咆哮像头受伤的野兽:“给我上!杀了他们!”
几十个马仔举着刀棍冲过来。陈国标把背包往地上一扔,攥紧拳头:“兄弟们,帮小兄弟挡挡!”
当年的特战队队长成了“挡箭牌”。陈国标迎上去,一记军体拳砸在最前面的马仔胸口——那是他在部队练了上千次的“崩拳”,力道刚猛,马仔哼都没哼就飞出去。
“标叔威武!”周小虎拎着根铁棍冲上来,砸在另一个马仔腿上,“当年你教我的‘扫堂腿’,我还记着!”
老兵们像开了闸的洪水。有人用擒拿锁喉,有人用膝盖顶腰,有人用拳头砸膝盖——都是部队里练的“制敌术”,招招致命却不致命。不到十分钟,纳兰家的人全躺地上了,连林曼丽都被黄东踢中肚子,蜷在雪地里哭。
白龙江揪着纳兰景的衣领,把他摔在地上:“你不是很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