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别刺激我了，如果我真的不爱你，那我也做了那么多……不，对不起，我要去趟洗手间。”
沉没成本太高了，现在又被说这场赌局从一开始就可能被做局了，这对赌徒而言，几乎难以承受。
孟晴意识到自己又说了一些不对的话，心漏跳了一拍，手下意识开始抖起来。
哪怕安慰自己可能不会有事，但是身体还是会下意识战栗。
另一边，昭凰拿出自己的特制药品，颤抖着倒在自己的手心里，然后吃下。
自从身体里混杂着未净化的魔兽的黑暗力量之后，她的情绪经常极端化，不经常吃药就根本压不下去。
大概孟晴真的会觉得她是疯子吧？但不管怎样，只要能成功，这点小小牺牲不算什么。
可是，她明明也知道的，这一切都只是设定而已，游戏角色必须喜欢指挥使，无论对方男女，美丑，胖瘦等等，只要他们到来，都必须去喜欢对方。
她分不清自己是不是真心喜欢，但她已经为对方做了那么多，想放弃已经很难了。
如果一点回报都没有，她真的会疯的。
她在洗手间里待了很久，直到药物开始起效，才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开始向门外走去。
孟晴刚好走到洗手间门口，看见她略微有些凌乱的头发，还是开口问了一句：
“你在吃什么药啊？你刚才是不舒服吗？”
她鼓起勇气来找昭凰，手却抖得厉害。
昭凰的情绪突然没那么糟了，一股暖流流入心间，她上前几步抱住孟晴，开始放声大哭。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晴晴，我该怎么办？”
孟晴不太明白这里的情况，但还是鼓起勇气抱住昭凰，轻声哄着：
“有什么事情可以告诉我，我们可以一起解决，好吗？”
药物的效果很好，昭凰没哭多久情绪就彻底稳定下来了，甚至可以说到达了一种没有情绪的境地。
她的眼睛里几乎没有光，像一片死寂的湖水，失去了往日的活力。
这个角色本不该是这样的。
“对不起，我……接受不了我不爱你的可能，我已经牺牲得太多太多了，如果我不爱你，那我做的一切算什么？”
“我接受不了，我好不容易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不要走好不好？”
孟晴想说些什么，她张口，却怕伤了对方的心。
让你痛苦的事情明明不做就好了，明明那么痛苦，为什么还要去做？我真的有那么好吗？我真的值得你这样折磨自己吗？
但最后还是不敢去问，怕刺激了对方本就脆弱的精神。
“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一起解决的，就算不能，也可以找……找别人帮忙。多的是的办法，总之，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没有得到回应，孟晴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而昭凰，她始终感受不到自己的心情，以前的喜悦，悲伤，愤怒等情绪在药物起效的那一刻全部消失。
现在的她只有一味的向前冲，否则一旦失去目标，她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活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