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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战端再启,200 年之劫(世界历 151-201 年)(1 / 2)

世界历 156 年,玄冥派的天殇府里,药师林敬珏(序列九)正在熬制 “解毒药剂”。府外,黑雾正缓慢靠近 —— 那是幻梦帝国的蔷薇主教土瑞(序列六?疯狂)。土瑞的长袍上沾满了鲜血,手中的蔷薇权杖射出红色的射线,天殇府的城墙瞬间被腐蚀出大洞。“臣服,或者死。” 土瑞的声音带着疯狂的颤抖,而林敬珏只是将解毒药剂倒入水井 —— 他知道,反抗也是徒劳。

这场被后世史家称为“大清理”的浩劫,至世界历177年,清理已进入尾声,却也最为残酷。

这一年春,东方云海翻涌,玉虚宗——这座以“知识即权柄”为信条的古老宗门,终于撕下中立面具,向盘踞北境百年的狂狼王国宣战。狂狼王国虽小,却以“血契图腾”与“狼魂共鸣”构筑起坚不可摧的防御体系:城墙由狼骨与地脉熔铸,战士可于月夜化身为半狼形态,刀枪难伤。然而,这一切在博学者屈茂面前,不过是一本尚未被解读的残卷。

屈茂,序列六,玉虚宗当代首席解构者。他并未亲临战场,而是端坐于宗门藏经阁顶层,面前摊开一卷由灵性丝线编织的“狂狼律法图谱”。他以指尖蘸取墨汁——那墨实为凝固的逻辑之血——在空中书写出层层叠叠的反咒公式。三日三夜,他不动不食,仅以“知识”特性解析狂狼王国的防御本质:原来其力量源自对“野性契约”的绝对信仰,而契约本身,存在一个被遗忘的逻辑悖论——“若狼魂可被召唤,则其必可被定义;若可被定义,则可被覆盖”。

第四日黎明,屈茂轻声念出最后一行公式。

千里之外,狂狼王都的图腾柱骤然崩裂,狼魂哀嚎着消散于虚空。城墙如沙塔般坍塌,战士们在变身途中血肉逆流,化作无意识的野兽。玉虚宗大军未发一矢,狂狼王国已从内部瓦解。史载:“屈茂以一字破万军,狂狼无血而亡。”

同年夏末,西方风之溪谷,另一场绝望的抵抗正在上演。

翡翠王庭——这个曾在世界历131年因翡翠之树而短暂复兴的德鲁伊联盟——如今已退守至最后的天然屏障:风之溪谷。两侧峭壁如巨神之掌合拢,谷底溪流终年呜咽,传说中是远古风灵的叹息。灵巫凯特·塔尔雅·碧莲,如今已是翡翠王庭最后的守护者,白发如雪,眼中却燃着不灭的碧焰。

她耗尽毕生灵性,在谷口布下“灵巫大阵”——以三百六十五枚祖灵骨片为基,七十二根翡翠之树残枝为引,再以自身血脉为线,织成一张覆盖整座山谷的命运之网。此阵能吸收敌方非凡者的灵性攻击,将其转化为滋养草木的生命之力。低序列者踏入阵中,会瞬间被抽干灵性,沦为枯槁;序列四以下的攻击,亦会被阵法扭曲、反弹。

“只要他们不派序列五以上……”凯特喃喃自语,指尖颤抖着将最后一枚骨片嵌入阵眼。她身后,数百名流民、德鲁伊学徒、伤残战士蜷缩在岩洞中,怀中紧抱翡翠之树的种子——那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世界历190年,秋霜未降,血已先凝。

幻梦帝国的宣战诏书并非以羊皮卷送达,而是直接烙印在飞羽城上空的云层之上——一行由梦魇丝线编织的文字在天穹燃烧:“森林王国,秩序之外,当除。”那一刻,整座城池的古树齐齐低鸣,仿佛预感到末日降临。

飞羽城,森林王国千年王都,建于巨木之巅,藤桥横跨云海,屋舍与枝叶共生,城墙由活体树皮与精灵符文交织而成。城中居民多为半精灵、树灵后裔与德鲁伊遗脉,信奉“林息即命”。而他们的最后守护者,是恶魔卡兰瑞安·维林诺·星眸——序列六。他并非传统意义上的邪魔,而是远古森林与深渊意志交融所诞的异种存在,双眸如星辉浸染的黑曜石,指尖滴落的毒液可蚀穿钢铁,呼吸间便能令整片林地化为腐沼。

战争未起,卡兰瑞安已布下“千瘴之阵”:城中每一片叶、每一滴露皆含剧毒,空气里弥漫着无形的麻痹孢子,连风都成了他的武器。他立于王宫最高的观星台上,银发在毒雾中飘扬,低语道:“若帝国踏进一步,此城将化为毒渊,无人生还。”

然而,他未曾料到,幻梦帝国派来的,不是屠夫,而是“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