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被熊踩伤,身体都没恢复,走两步路都喘。我去参加秋收,命不得搭进去。”
往年,没有被熊踩伤,王大强都没参加过秋收。
更何况今年,这个苦他是绝对不会吃的。
田翠芳心疼,却还是叹了口气的,把家里的困境都给说了。
王大强略琢磨了一下,“娘,这事在王大勇那个杂种身上。”
“要是他不闹腾投毒,公安哪会管?”
“到时候让大哥他们回来,成宿成宿不睡觉在地里收粮,工分就能补回来了。”
“不过要我说,收粮结束了,就让大哥和那个毒妇离婚吧。”
“那个毒妇能给王大勇投毒,改名就能给咱们家投毒。还有今年推伤了娘,简直就是大不孝。”
“回来以后让大哥往死里揍一顿,再让丁家赔我们十斤白面二十斤高粱米。”
“还得让那个毒妇把她生的两个小崽子给带走。那两个祸害不能留,肯定遗传了那个毒妇的心肠,会害咱们一家的。”
王大强振振有词的说着。
田翠芳点了点头,挣扎着想坐起来,却腰背一阵阵的疼。
王大强啃完了鸡蛋,倒了杯水。
田翠芳伸手,还以为儿子要心疼她了。
谁想,王大强只是觉得鸡蛋太干,嗓子有点噎,水自己喝了。
田翠芳还是心疼这个小儿子,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讨个好媳妇,伺候好他的吃喝拉撒。
田翠芳又挣扎了几下,还是起不来,“老三,你去跑一趟,把王大勇那个小杂种给我叫过来。”
王大勇早就不是昔日里,逆来顺受的王家老二了。
他们已经分家了。
分家那天,最后一点情分,也都没了。
剩下的,只有恨。
他虽然昨天最严重,但到底是年轻,身体好。
休息了一下午,缓了过来,晚上就参与进了秋收中。
姜妮子不太放心,但林月盈给她送了个定心丸,说田里有裴禁看着,要是王大勇逞强了,裴禁一手刀把人打晕了给送刚回来,强制休息。
姜妮子这才心里踏实了一些。
坐在林月盈家里,她将家里唯一值钱的,小金豆耳钉用手帕包着递了过来。
“见外了不是。”
林月盈不肯收,“还说要让孩子让我和裴禁当干妈干爸呢,那你有事,我不管你,哪来的干儿子干闺女?”
姜妮子眼圈湿湿的,“月盈,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意思,也不是见外。”
“大勇他…”
提起王大勇,姜妮子的脸上多了红晕,“他是有傲骨的人,我也是。”
“我和你是真心做朋友的,大勇和裴兄弟也是。”
“我读书少,但我也知道,再好的两个人也不能一直是一方吸血另一方。时间久了,我们就不平等了。”
“月盈,我知道你大城市里来的,见过世面,瞧不上这东西。但我和大勇都希望能一直做朋友。”
话说成这样,要是还不接受,就是林月盈和裴禁两口子,不拿王大勇和姜妮子当朋友了。
送出了东西,姜妮子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她和林月盈说笑了几句,就准备回家了。
推开家门,林月盈就看到王大强正怒气冲冲的往她家里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