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自己人。”
镇公安同志,双手都被裴禁反剪在了身后。
穿着便装,证件又在口袋里,他只能说:“我有工作证,在兜里。”
“裤兜里。”
感觉到裴禁反剪他双手的手,还在用力。
公安同志的语速,不由得又加快了几分。
裴禁戒备的,用一旁的树枝,从他兜里挑出了工作证。
还真是有编号,有钢戳,有红印的证件。
再看被自己抓获的这个人,年纪也才刚二十出头,一脸的清澈,尤其是眼神,很单纯。
应该是刚参加工作,不到半年的小年轻。
裴禁记得,自己发小钟建国刚参加工作时,也是这样。
后来,经过工作的磨炼,还有老同志的传帮带,一点点变得老练起来。
裴禁有了大致的判断,这个叫徐卫国的年轻同志,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不过他说自己人,是什么意思?
裴禁心里还存了三分的戒备,人已经松开了手,将证件交到他手里,“徐同志,就算你是公安同志,也不要再鬼鬼祟祟的,敲别人家窗户了。”
“村里都敲门,只有二流子,小混混才敲窗户。”
看了一眼自家被撞坏的窗户,和在被窝里,因为早晨秋风微凉,打了个寒颤的小女人。
裴禁给了她一个危险解除的眼神。
林月盈会意,乖巧点头,整个人都窝在了被子里取暖,裹得严严实实的。
这个季节早晚都凉,尤其他的小女人,还是个娇滴滴的软软。
裴禁半命令的口吻对徐卫国说:“我家的窗户,你得赔偿。今天晚上前修好。”
徐卫国点头,一拍胸脯,“裴同志放心,我损坏的财物,我一定会恢复原状的。”
“嗯。”
裴禁和这个徐卫国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
但料定对方是有话要和自己说的,所以他以退为进,做出转身要回家的动作来。
徐卫国急急的叫住了裴禁。
他也不想去敲窗户的。
可来的路上,汪文茜知青提出了合理怀疑,觉得裴禁同志的妻子林月盈被特务组织策反了。
经过他们一行四人的分析,觉得这种可能性非常大。
于是,带队的队长给他下任务,让他私下里接触裴禁同志,说明来意时,他就只想出了这么个歪招来。
果然,他敲了窗户后,成功把裴禁同志引了出来。
裴禁同志身手敏捷而矫健。
手法专业而娴熟。
徐卫国很激动,没想到自己刚参加工作,就遇到了和特务有关的案子,而且还能接触到优秀而伟大的卧底同志。
他激动不已,果断的表明立场和来意,“裴禁同志,我们镇公安已经知道了你卧底的身份,你放心,我们一定帮助你,完成任务的。”
“今天这么冒昧又失礼,主要是有件事情必须提醒裴同志你。”
徐卫国防着林月盈的往裴禁家里探头。
确认林月盈没在窗边,才快速的说出了上面那些话,之后他更严肃了。
“你的妻子,本来就是资本家小姐,这个成分很不好。你带她来执行任务,本身就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现在,这个错误选择暴雷了。经过我们镇公安的分析,你妻子已经被黑鹰组织策反了。”
“裴同志,你一定要小心谨慎的提防林月盈。她已经不是同志,是敌特分子了。”
裴禁心里早已掀起了波澜。
他知道,七叔公给汪文茜留了口气,在镇公安惹出了大麻烦,把七叔公是特务的事情,还有黑鹰组织的存在都给无脑的说了出来。
他没想到,汪文茜脑子有包,彪呼呼的,居然连他是卧底的身份都说给镇公安听了。
裴禁做了这么多年工作,就没遇到过这么傻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