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富贵听完,眼睛猛地亮了起来!
高啊!
这一手实在是高!
不去阻止电影,反而利用电影上映后的热度,组织一场看似公正的“批判会”。
趁机把自己和沈冰冰洗白成“出淤泥而不染”的正面形象!
既避免了和江浩、郑天丘的正面冲突,又保全了沈家的声誉,甚至还可能借此抬高自己的身价!
“伯母!我明白了!”
“您这招实在是太高了!”张富贵激动得声音都在发抖。
“您放心!我这就去联系媒体和评论家!”
“一定把这件事办得漂漂亮亮,绝不让沈家和冰冰受到一点牵连!”
挂断电话后,张富贵一扫之前的颓废和绝望,整个人如同打了鸡血一般,重新变得“斗志昂扬”。
他感觉自己找到了对付江浩的“正确方法”。
不是蛮干,而是利用规则和舆论,杀人于无形!
至于他和沈冰冰摘出去以后,江浩会受到什么样的影响……
关他屁事?
江浩被舆论压死,被社会的唾沫喷死才好!
挂断与张富贵的电话,吴秋雅握着话筒,在客厅里独自站了许久。
张富贵那带着哭腔、惊恐又愤慨的声音还在她耳边回荡。
“帮派”、“勾结”、“血腥暴力”、“沈家的声誉”……
这些词像一根根毒刺,扎得她坐立难安。
她不能再犹豫了。
这件事,必须让丈夫知道。
冰冰是他的心头肉,沈家的声誉更是他政治生命的根基。
绝不能被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江浩给毁了!
她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襟,脸上恢复了平日的雍容与镇定。
只是眼神里多了一丝不容错辨的忧急。
她转身,走向二楼的书房。
书房里,沈二河正戴着老花镜,在台灯下批阅文件。
“二河。”吴秋雅轻轻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沈二河抬起头,看到妻子不同寻常的神色,放下笔,取下眼镜。
“秋雅?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吴秋雅走到书桌前,双手按在光滑的红木桌面上,身体微微前倾,语气沉重地开口。
“我刚和富贵通了电话。”
“富贵?他在港城又惹什么事了?”沈二河眉头微蹙。
对于这个准女婿,他了解其心性,能力平平却心思活络。
“不是富贵惹事!”
“是江浩!”
“江浩要出大事了!”吴秋雅的声音不由得拔高了几分,带着显而易见的焦虑和怒气。
“他在港城,不好好经营他的生意,居然和当地的帮派搅和在了一起!”
“帮派?”沈二河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神锐利如刀。
“秋雅,这话可不能乱说。”
“你有证据吗?”
“证据?富贵亲眼所见,亲口所说!”
“还能有假?”吴秋雅情绪激动起来。
“江浩他和一个叫‘和义堂’的帮派合作,拍了一部叫什么《古或仔》的电影。”
“里面全是打打杀杀、血腥暴力的内容!”
“现在宣传海报贴得满港城都是,闹得沸沸扬扬!”
她喘了口气,继续加重语气:“二河,你想想,那是什么地方?”
“港城!”
“鱼龙混杂,势力交错。”
“而在这些里影响最恶劣的,就是帮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