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三皱眉,问道:“老板,张富贵是沈二河的准女婿。”
“联系他,他还能帮咱们办事吗?”
陈泽斌的冷笑声透过电话线传来,带着一种洞悉人性的冰冷。
“闫三,你跟了我这么久,看事情怎么还只看表面?”
闫三心中一凛,连忙道:“老板,您的意思是?”
“张富贵是沈二河的准女婿不假,但你看这次江浩他们在港城搞风搞雨,拍什么《古或仔》。”
“他带着张富贵一起玩了吗?”陈泽斌的声音充满了算计。
“他们内部要真是铁板一块,以张富贵那点斤两和性子,会甘心被排除在外,自己单干?”
闫三恍然大悟。
“老板英明!”
“您的意思是……张富贵和他们,尤其是和江浩,已经有了嫌隙?”
“不是嫌隙,是根本就没把他当自己人!”陈泽斌笃定道。
“沈二河或许看重这个准女婿,但江浩和沈冰冰那边,显然没把他放在眼里。”
“张富贵此人,志大才疏,心胸狭窄,在青城时就对江浩嫉妒不已。”
“如今被排除在核心圈层之外,独自在港城闯荡,你觉得他心里会没有怨气?”
“会不着急做出点成绩证明自己?”
陈泽斌的分析十分到位。
之前服装厂的事情,他就已经派人调查过张富贵。
将张富贵的心理摸得清清楚楚。
“这种人,往往最好利用。”陈泽斌语气转冷,下达指令。
“你去,想办法联系上他。”
“不必暴露我们的真实意图,可以先试探一下他的口风,看看他目前在港城的处境和想法。”
“记住,他现在可能还是一块顽石,但只要我们找到裂缝,稍加撬动……”
“他就能成为插进他们内部的一颗钉子!”
“是,老板!我明白了!”闫三眼中闪过狠厉的光芒。
“我这就去查张富贵的下落,想办法接触他。”
“嗯,小心行事,不要打草惊蛇。”陈泽斌最后叮嘱了一句,便挂断了电话。
闫三走出电话亭,压了压帽檐。
再次看了一眼远处繁忙的《古或仔》片场,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弧度。
……
与此同时,在港城另一区,一家略显破旧的廉价旅馆里。
张富贵烦躁地将手中的报纸扔在床上。
他来港城已经有些时日,带来的钱像流水一样花出去。
却始终没找到什么像样的“快钱”门路。
他尝试过去接触一些所谓的“金融精英”,结果差点被拉进一个明显是骗局的投资项目。
他也打听过一些走私的偏门,但对方看他一副内地来的“肥羊”模样。
开出的条件极其苛刻,风险巨大。
处处碰壁让他心浮气躁。
尤其是当他隐约打听到,江浩那边不但顺利解决了债务危机,还拉到了本地势力的投资……
电影已经热火朝天地拍起来了!
这个消息更是像一根根针,扎得他坐立难安。
“凭什么!”
“凭什么他江浩凭什么就能顺风顺水!”
“拍电影?哼,哗众取宠!”
“我看他怎么收场!”
张富贵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试图用贬低江浩来安慰自己失败的现状。
但他心里清楚,如果江浩的电影真的成功了。
那他张富贵在沈冰冰面前,在沈伯父面前,就将彻底成为一个笑话!
就在这时,房间外传来了敲门声。
“谁啊?”张富贵没好气地问道。
“张富贵先生吗?”
“有位先生托我给您送封信。”门外是一个陌生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