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手下那套“师出无名”、“需要正当理由”的谨慎说辞。
陈泽斌猛地转过头,用一种看傻子、看无可救药的白痴一样的眼神死死盯着他!
那眼神里的暴怒和嘲讽几乎要溢出来!
“你他妈的是穿西装打领带,在人模狗样地当了几年经理。”
“就真把自己当文明人了?!”
“脑子被狗吃了?!”
陈泽斌的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手下脸上,声音因为极致的鄙夷和愤怒而扭曲。
“要什么狗屁正当理由?!”
“啊?!”他猛地一拍桌子。
虽然桌上,已经没东西可拍了……
“酒鬼街头作乱,江浩不幸被捅,重伤暴死!”
“这个理由够不够‘正当’?!”
“够不够‘合理’?!”
“回答我!”
他逼近手下,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充满了血腥味。
“你他妈是不是忘了,老子当年是怎么起家的?!”
“是怎么从码头扛包,一步步把这商会攥到手里的?!”
陈泽斌的脸上露出了属于草莽时代的凶狠和戾气。
“西装穿久了,就忘了刀该怎么拿了?”
“忘了血是什么味了?”
“忘了有些事,根本不需要他妈的理由,只需要结果!”
他的声音压低,却更加危险、
“只要江浩这个人,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只要他死了!”
“谁他妈还会在乎一个死人是为什么死的?”
“沈二河就算猜到是我干的,他没有证据,又能怎么样?!”
“孙秘书只要看到结果,谁在乎过程光不光彩?!”
“给我用点脑子!用点我们以前常用的‘法子’!”
陈泽斌最后几乎是咆哮着下令。
“干净利落点!”
“别再让我失望!”
手下听见陈泽斌这番杀气腾腾、回归“本色”的指令、
立刻明白了老板这是要不计后果、动用最黑暗的手段了。
他脸上那点犹豫和惶恐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心领神会的阴狠,忙不迭地点头。
“是!陈董!”
“明白了!全明白了!”
“保证干净利落,不留后患!”他随即请示道。
“不过……您觉得,这事儿让谁去办最合适?”
陈泽斌眼中凶光闪烁,略微沉吟,一个名字浮上心头:
“让闫三去。”他语气笃定。
“这小子手黑,胆子大,办事从不拖泥带水。”
“最重要的是,他底子干净,没留过案底,警察那边查不到他头上。”
陈泽斌冷静地算计着后续。
“就算……就算万一出了纰漏,现场被抓了,也只是打架斗殴失手伤人。”
“到时候我们花点钱,找最好的律师,上下打点运作一下,关个几年就能出来。”
“代价,我们付得起!”
但他立刻加重语气,强调最关键的一点。
“告诉闫三,让他多带几个信得过的、手脚麻利的兄弟!”
“给我确保万无一失!”
“我要的不是教训,不是伤残!”
陈泽斌的拳头再次攥紧,每一个字都透着冰冷的杀意。
“是一定要弄死他!”
“听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