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江浩的眼神骤然锐利如刀,他不动声色地向前迈了半步,鼻翼微微翕动。
袁明浩身上飘来的酒气淡得几乎难以察觉,只有凑近了才能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酒精味。
这太不正常了。
上一世的新闻报道中,“醉酒施暴”四个字被反复强调。
但此刻,江浩的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
他太了解真正的醉酒是什么状态了。
那种天旋地转,四肢灌铅的感觉,连抬个手指都都懒得慌。
就这么说吧,立棍都费劲,更别说什么玷污了。
所谓“酒醉乱性”,不过是某些人给自己找的拙劣借口罢了。
他眯起眼睛,目光如x光般在袁明浩身上来回扫视。
这个年轻人的状态完全不像酩酊大醉过。
瞳孔虽然涣散,但没有醉酒特有的迷离。
脸色惨白却不见酒精上头的潮红,就连呼吸中,都只有极淡的酒气。
就算他是那种一杯倒的,酒量极差的。
想要喝的烂醉,喝到不省人事,都不可能只有这么点味道!
难道这里面,真有什么暗情?
江浩的眉头紧紧拧成一个“川”字,眼底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不远处,警察们听到手铐“咔咔”的挣扎声,立刻气势汹汹地围了过来。
为首的警官手握警棍,指着袁明浩厉声喝道。
“干什么呢!老实点!”
可袁明浩仿佛没听见警告一般,疯狂地扭动着身体,手铐在铁栏杆上撞出刺耳的声响。
他布满血丝的眼睛瞪得极大,额头上青筋暴起。
“不!真的不是我!”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摩擦。
“我真的什么都没干!”
“我醒了以后,她就跟我躺在储物间了,我真的什么都没干啊!”
“嗯?”沈冰冰精致的柳叶眉突然一挑。
这段描述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呢?
她优雅的面容上闪过一丝恍惚,仿佛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往事。
真丝旗袍下的肩膀微微绷紧,连呼吸都变得轻浅起来。
袁宏兴一个箭步冲上前,用布满老茧的双手死死抱住儿子颤抖的身体。
这个在汽修厂摸爬滚打半辈子的硬汉,此刻哭得像个孩子。
“爸信你,爸信你!”他粗糙的手指颤抖着指向江浩。
“这位江老板就是爸找来,给你洗刷冤屈的!”
“你快把宴会上发生的事情,仔仔细细的说给江老板听!”
“他一定有办法救你的!”
说到最后,袁宏兴布满皱纹的脸上老泪纵横,浑浊的泪水顺着沟壑纵横的脸颊滚落。
他望向江浩的眼神中满是绝望中的希冀,仿佛这个年轻人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袁明浩机械般地转过头,涣散的目光缓缓聚焦在江浩身上。
当他看清眼前这个陌生男人的面容时,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
这个看起来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年轻人,真能救自己吗?
江浩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袁明浩面前,黑色皮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笃定的声响。
他缓缓蹲下身,与袁明浩平视,修长有力的手掌轻轻搭在对方颤抖的肩膀上。
这个简单的动作,却让袁明浩奇迹般地平静了几分。
“跟我说吧。”江浩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眼神中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一个细节,都不要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