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早上?!”吴秋雅猛地站起身,手指死死抓住桌沿。
她的瞳孔骤然收缩,精心修饰的眉毛高高扬起,嘴唇因震惊而微微颤抖。
那抹红指甲在白色桌布上显得格外刺眼,像是一道血痕。
“就算现在给冰冰买火车票……”
“或者买机票出国避难,都来不及了!”她惊呼着,红色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张富贵的身子猛地一抖,身子在椅子上不安地扭动。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才勉强挤出声音。
“伯,伯父……”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他的目光转向沈冰冰,眼中满是扭曲的遗憾和不甘。
妈的,这可是老子的未婚妻啊!
老子连小手都没摸过,嘴都没亲过呢!
就要凉了?
以后那踏马还有这么好的机会啊!
沈二河重重地叹了口气,肩膀颓然垮下。
他粗糙的手指摩挲着酒杯边缘,眼中闪烁着痛苦的光芒。
这个在官场叱咤多年的男人,此刻看起来苍老了许多。
“砰!”
一声巨响打破了压抑的沉默。
张德彪突然将酒杯重重砸在桌上,琥珀色的酒液溅在桌布上,洇开一片暗色。
他眯起那双浑浊的老眼,眼缝中闪过一丝精明的冷光。
“还有一个办法!”他的声音沙哑却有力,枯瘦的手指在桌面上敲出危险的节奏。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在他身上。
吴秋雅的红指甲停在半空,沈冰冰猛地抬起头,连沈二河都不自觉地坐直了身子。
张德彪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枯瘦的手指直指天花板,浑浊的老眼中闪烁着狠毒的光芒。
“这冯喜才又不是冰冰举报的,是江浩!”
他的声音嘶哑却充满力量,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是江浩那个畜生在断他们财路!”
“冰冰只是被江浩利用了,被江浩给欺骗了!”
“他们要报复,也应该报复真正的幕后指使者,怎么能报复冰冰呢?”
沈二河闻言眉头微微一挑,粗壮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酒杯边缘,眼中闪过一丝若有所思的光芒。
他微微前倾身子,显示出对这个提议的兴趣。
吴秋雅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轻轻抵在下巴上,精心修饰的眉毛蹙起、
“张村长,你的意思是……”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明显的试探,红指甲在灯光下泛着冷艳的光泽。
“要把江浩推出来,当冰冰的替罪羊?”
“不行!”沈冰冰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宽松的家居服领口随着急促的呼吸剧烈起伏。
她的脸色瞬间惨白,手指死死抓住桌沿。
“这样会害死江浩的!”
“冰冰,这就是你的错了!”张德彪冷笑一声,突然抄起酒瓶重重砸在桌上。
酒瓶碎裂的声音让所有人都为之一震,琥珀色的酒液在白色桌布上洇开,像一滩刺目的血迹。
他俯身向前,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沈冰冰。
“江浩早就是一个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