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眼睛里写满了委屈和怨愤,肥厚的手掌在桌下死死攥着餐巾,几乎要将布料扯破。
何止是踏马不顺利!
就差被戴绿帽子了!
但他哪敢说出口?
只能拼命向吴秋雅投去求助的目光,黄豆大的眼睛里泛着可怜巴巴的水光。
吴秋雅优雅地放下筷子,涂着淡粉色指甲油的手指轻轻整理了下鬓角的碎发。
她嘴角扬起一个和蔼的笑容,眼中却闪过一丝算计。
“确实是不太顺利。”她的声音轻柔,却像一把钝刀慢慢割在沈冰冰心上。
是时候让二河,管管这主意正的丫头了!
“哦?”沈二河的声音陡然提高,酒杯被重重砸在桌上,震得碗碟叮当作响。
他的目光如利剑般射向沈冰冰,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化为实质。
“冰冰!怎么回事?”他的声音如同雷霆炸响,震得整个餐厅都在颤抖。
沈冰冰的肩膀不自觉地缩了缩。
“是不是你又耍小脾气了?”沈二河猛地拍案而起,高大的身影在灯光下投下一片压迫性的阴影。
他的手指直指女儿,指尖因愤怒而微微发抖。
“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
餐厅里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张德彪佝偻着身子缩在椅子上,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快意。
吴秋雅则优雅地抿着茶,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沈冰冰的胸口剧烈起伏着,眼中的委屈与愤怒交织。
她的手指死死掐着大腿,指甲几乎要刺破布料。
“我没有耍小脾气!”沈冰冰猛地站起身,肩膀剧烈起伏着。
她的声音因压抑的怒火而颤抖,指尖深深掐入掌心,留下几道月牙形的红痕。
“是张富贵他……”她的声音突然哽住,红唇微微颤抖。
那双总是坚定的杏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和痛苦。
她多想把张富贵父子灌醉她,把她送到江浩床上的龌龊事全盘托出,可……
没有证据,父亲又怎么会相信我她呢?
她的肩膀颓然垮下,像一只折翼的鹰。
最终只是重重地坐回椅子上,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眼下只能忍耐!
忍耐到她抓住张富贵父子的把柄!
让他们在父亲面前原形毕露!
彻底摧毁这场婚事!
“唉……”这声叹息轻得几乎听不见,却道尽了她所有的无奈。
吴秋雅涂着淡粉色指甲油的手轻轻覆在沈二河青筋暴起的手背上。
“二河,你先别生气。”她的声音温柔似水,眼中却闪过一丝精明的算计。
“这事有点复杂。”
她优雅地抿了口茶,红唇轻启:“冰冰不是在村里当书记吗?”
“他们村有个农民,叫江浩。”
说到这个名字时,她的语气微妙地变了变。
“运气挺好,脑子也转得快,”她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靠着卖粮挣了点钱,还不知怎么的,加入了调查组。”
“调查组?”沈二河的声音陡然拔高,浓眉拧成一个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