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开门,我们可要破门而入了!”
冯喜才的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一滴冷汗顺着他的下巴滴落,在昂贵的地毯上洇出深色的痕迹。
冯喜才猛地转过头,金丝眼镜歪斜地挂在鼻梁上,对着床上衣衫不整的女教师连忙说道。
“别在床上躺着了,快藏起来!”他的声音因为惊慌而变得尖锐。
“藏起来!”他又重复了一遍,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女教师慌乱地抓着被单,精致的妆容已经花了。
“藏……藏哪去啊?”她的声音带着哭腔,黑丝包裹的双腿不住发抖。
她仓皇地环顾四周,房间里除了床和衣柜,几乎没有藏身之处。
“窗帘!窗帘后面!”冯喜才突然指向落地窗,声音因为紧张而发颤。
他的西装领带歪歪斜斜地挂在脖子上,衬衫扣子都扣错了位置。
就在女教师刚要下床的瞬间,“咣当”一声巨响,房门被猛地踹开。
江浩双手插兜,慢悠悠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脸冷峻的沈冰冰。
冯喜才脸色骤变,下意识喊道:“老婆你听我解释,我……”
话说到一半突然卡住。
当他看清来人时,脸上的惊慌瞬间被暴怒取代。
“你们他妈是谁啊?”他怒吼道,脸上的肥肉因为愤怒而抖动。
“敢踹我的门?”他一把扯下歪斜的领带,狠狠地摔在地上。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冯喜才歇斯底里地咆哮着,金丝眼镜后的眼睛瞪得通红。
他歇斯底里地吼道,唾沫星子喷溅出来。
“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能让你们在青城市混不下去!”
冯喜才瞪着眼睛,气得肺都要炸了!
妈的!
老子憋了十几天!
好不容易等到调查组开会,千载难逢的机会,眼看着就要把这小妖精给办了……
老子裤子都脱了啊!
结果不知道从哪蹦出来两个捣乱的,给他打断了。
就像已经含在嘴里的天鹅肉,不但被人硬生生拽了出去,还留了一嘴毛卡在嗓子眼!
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憋屈得要死!
更气愤的,是他堂堂副局长,居然被这两个人差点吓得尿裤子!
要不是老子心理素质过硬,换个人怕是当场就吓萎了!
想到这里,他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裤裆。
确认某个重要部位依然坚挺,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还好老子能力强,猛!
要不这后半辈子的幸福可就毁了……
江浩不紧不慢地从兜里掏出一根皱巴巴的旱烟,在指尖轻轻转了一圈。
他叼着烟,用火柴“嚓”地一声点燃,橘红色的火光映照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
“冯副局长啊……”他吐出一个烟圈,眯着眼睛打量着眼前这个衣衫不整的人物。
“你现在跟我说这些,真的好吗?”
“这可是你最后求饶的机会了。”
江浩声音轻飘飘的,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求饶?”
“放你娘的屁!”冯喜才一脚踹翻旁边的床头柜,台灯“咣当”一声砸在地上。
他的眼睛布满血丝,像头被激怒的野兽。
“你以为老子是谁啊?会向你求饶?”
“老子是冯喜才!是土地管理局的副局长!”
“十几家房地产的负责人对我毕恭毕敬,系统内部的人对我点头哈腰!”
“平民百姓见了我,那更是鞠躬讨好,甚至跪拜行礼!”
“老子就是天!青城市的天!”
“你踏马是什么东西?也不去撒泡尿照照自己的逼样!”
“敢管老子的事,我看你才是不想活的那个!”
“你现在跪下来,给老子磕头认个错,老子没准还能放你一马,给你留个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