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冰!”张富贵脸上瞬间绽放出痴迷的笑容,迫不及待地就要推开车门。
可他的动作突然僵住!
因为他看见沈冰冰的身边,还站着一个人。
一个他最熟悉的人。
江浩!
江浩那个混蛋不知从哪冒出来,居然也跟着钻进了出租车!
张富贵的手悬在半空,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凝固。
他的嘴唇颤抖着,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又是他!”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张德彪的脸色更是难看至极,他粗糙的手指深深掐进真皮座椅,在昂贵的皮革上留下几道狰狞的抓痕。
“好,很好……”他咬牙切齿地低语,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吴小姐,这就是你说的“在忙”?”
吴秋雅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精心修饰的指甲“咔”地折断了一根。
她慌乱地瞥了眼后视镜,正好对上张德彪那双充满埋怨的眼睛,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懂了!
全都懂了!
难怪沈冰冰这十几天一点声音没有,让她回家也不回,原来是和江浩在这鬼混!
吴秋雅阴沉着脸,她本来觉得,让沈冰冰和张德彪父子回市里,见见她父亲。
能让婚事周转一下……
可现在看来,不解决江浩的问题,这场婚事,就会进行不下去!
吴秋雅和煦的眼神中,第一次露出了森寒杀意……
张富贵坐在后排,整张脸涨得通红,太阳穴上的青筋像蚯蚓般暴突跳动。
他粗糙的手指死死掐进真皮座椅,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手背上血管狰狞地凸起。
“伯母!”他突然暴喝一声,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摩擦。
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吴秋雅的后脑勺,仿佛要将她盯出个窟窿来。
“你不是说江浩没来吗?!”
吴秋雅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一抖,无奈叹了口气。
“这,这个……”
“为什么冰冰会跟那个杂种在一起?!”张富贵猛地一拳砸在车窗上,震得整辆车都晃了晃。
他的嘴唇不停颤抖,唾沫星子喷溅在前排座椅上。
“难道说?这十几天他们一直都在一起?”
“啊?!”
张德彪阴沉着脸坐在一旁,粗糙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膝盖。
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毒蛇般的冷光,嘴角却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有意思,真有意思……”
张富贵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眼前一阵阵发黑。
他粗重地喘着气,白色衬衫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各种不堪的画面……
沈冰冰那双他梦寐以求的纤纤玉手,此刻可能正被江浩把玩着。
那张总是对他冷若冰霜的俏脸,说不定正在对江浩展露笑颜……
“老子连她的手都没摸过……”张富贵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声音里带着扭曲的嫉恨。
“可江浩那个狗杂种,怕是早就玩腻了吧!”
吴秋雅闻言猛地转头,涂着口红的嘴唇颤抖着。
“富贵!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她的声音尖利得变了调,精心打理的发髻都散落了几缕碎发。
“那您告诉我该怎么说?!”张富贵歇斯底里地吼道,额头上暴起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让我像个傻子一样,被沈冰冰耍得团团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