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老张家祖上,就没娶过文化人!”
“这要是便宜了江浩,祖宗都得从地里挖出来掐死我!”张富贵越说越激动。
“行了,这不到门口了吗……”村长压低声音,话语里满是胜券在握的得意。
……
江浩贴着门板听得真切,这声音,这对话,不用多想,就知道是抓奸的来了。
他攥紧的拳头指节发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肉里。
“醒醒,醒醒!”江浩再次推推沈冰冰,这次几乎是半搂着她摇晃。
沈冰冰的头发散落在枕头上,散发着淡淡的桂花头油香气。
沈冰冰呜咽两声,翻了一个身,一双白皙修长的大长腿从被窝里滑出来,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她的衣服卷到了大腿根,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不得不说,城里的女人,就是白啊!
江浩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那肌肤像是从未见过阳光似的,白得晃眼,跟村里那些常年在地里劳作,被太阳晒得发黄发黑的女人完全不一样。
只可惜,留给他欣赏的时间,不多了!
江浩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如果真被抓住,那么他又会重蹈上一世的覆辙,成为村里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该怎么办呢?
把沈冰冰藏起来?
开玩笑,这是土房,连个衣柜都没打,哪能藏人啊?
江浩的目光扫过空荡荡的房间,除了那张“吱呀”作响的木床,就只剩下几个破旧的木箱。
突然,他的视线停留在墙角那口漆黑的棺材上!
那是他爹生前就准备好的寿材,漆得油光发亮,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爹啊,你可别怪我啊……”江浩对着棺材作了个揖,声音里带着几分愧疚。
门外。
村长和张富贵像两只偷油的老鼠,撅着屁股趴在门缝上,眯着眼睛朝里面窥视。
透过窄窄的门缝,他们看到床上的大花被翻来覆去,被窝高高鼓起,隐约还能听到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草!这王八犊子醒了!”张富贵气急败坏地咬着后槽牙,脸上的横肉都在颤抖。
他握着石头的手青筋暴起,指节发白。
沈冰冰这女大学生,他连手都没摸过啊!
怎么就便宜了江浩这个穷小子呢!
这他妈不是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子吗。
想到这里,张富贵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
“咣当!”张富贵一脚踢开摇摇欲坠的木门!
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拳头大的石头,像头发狂的公牛般向床上冲去。
“江浩!我上早八!”张富贵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声怒吼,手里的石头带着风声砸了过去!
石头重重落在被子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像砸在棉花上。
奇怪的是,被窝立刻瘪了下去,床上空无一人!
张富贵惊呆了,张着嘴半天合不拢。
村长也是瞪大了那双绿豆眼,脸上的皱纹都挤成了一团。
江浩呢?
沈冰冰呢?
他们两个人像两根电线杆子一样杵在原地,面面相觑。
两个大活人,还能飞了不成?
“你们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他们身后传来一道慵懒的声音。
两人猛地回头,只见江浩慢悠悠地从里屋走出来,眼神冷峻,几乎要刺透他们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