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窗外月色澄澈,花香袭人,正是良辰美景,不如……我们便效仿一下古人遗风,‘大被同眠’,也好好热闹一番,如何?也免得你们姐妹之间,再生出什么嫌隙来。”
甄姜被他这惊世骇俗、刺激无比的提议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如同染上了最艳丽的胭脂。她羞赧地轻啐了一口,假意嗔怪道;
“呸!没个正经!越说越不像话了!” 然而,夫君这番看似胡闹的话语,却像一只温柔的手,悄然抚平了她心底那丝微不可察的失落与怅惘。
而一旁原本安静躺着,假装入睡的大乔,听到自己的名字被提及,又听到如此羞人的提议,更是羞得无地自容。
整张脸都深深埋进了柔软的锦被之中,连那白皙如玉的耳垂和一段优美的颈项,都染上了诱人的绯红。
最终,在凌云半是强迫、半是哄诱,甄姜半推半就,大乔羞不可抑却并未坚决反对的情形下,这内室之中,自是又一番莺啼燕啭,被浪翻红,满室春意盎然,较之先前更为热烈缠绵。
次日清晨,天光微熹,凌云强打着精神起身。
他虽武功高强 体魄远胜常人。但昨夜接连“征战”,确实“操劳”过度,此刻眼下不免带着些许淡淡的青黑之色,眼神也不似平日那般锐利有神,反而透出几分不易察觉的萎靡。
他穿戴整齐,刚至前厅,准备处理积压的公务,恰逢神医华佗(凌云把他敬为师傅,华佗也把凌云当子侄。)提着那个标志性的藤编药箱,前来寻他商讨军医培训体系完善及伤兵营改良扩建之事。
华佗虽年事已高,须发皆白,但精神矍铄,尤其一双眼睛,清澈明亮,仿佛能洞悉人体内最细微的变化。
他一见凌云的面色,便微微蹙起了雪白的长眉。这位神医性子直率,也不讲究那些虚礼避讳,直接上前一步,挡住凌云的去路,肃然道:
“将军,且慢。观你气色有异,请伸手,让老夫为您请个脉。”
凌云深知这位老先生医术通神,脾气也执拗,不好推辞,只得依言伸出手腕。
华佗伸出三根手指,轻轻搭在凌云腕脉之上,屏息凝神细察。
片刻之后,他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于胸的笑意,缓缓收回手,捋了捋颌下银须,语带调侃,意味深长地说道:
“将军呐,老夫观你脉象,尺部略浮而无力,肾水稍有亏损,元阳亦显耗损之兆,此乃……咳咳,”
他故意顿了顿,眼中笑意更浓,“此乃‘劳神’过度,未能妥善休养之故啊。
虽说将军年轻体健,根基深厚,但也需知‘细水长流’,‘张弛有度’乃是养生至理。纵欲过度,犹如竭泽而渔,非长久之计也。”
凌云被他说得老脸一热,饶是他久经沙场,脸皮不算薄,此刻也不禁有些尴尬,只得干咳两声,目光游移,试图掩饰过去:“这个……多谢先生指点,云……自当留意。”
华佗见他窘迫,也不再深言,呵呵一笑,从随身药箱中取出一个质地上乘的白玉小瓶,瓶身温润,触手生凉。他递给凌云,解释道:
“此乃老夫依循古方,精心调配的‘固本培元丹’。取上等鹿茸、宁夏枸杞、漠北肉苁蓉等数十味温和滋补之材,经九蒸九晒,文武火交替炼制而成。”
“其性温和,不燥不烈,于调和阴阳、培补元气、固本壮基有奇效,正合将军此时之用。每日早晚各一丸,温水送服即可。”
“保准将军服用之后,不出三日,便能恢复龙精虎猛之态,再无……咳咳,‘后顾之忧’。”
老先生话语中的暗示已是十分明显,让凌云伸手接过那白玉小瓶时,竟感觉那微凉的瓶身都有些烫手,仿佛拿着的不是丹药,而是自己那点“闺房秘事”。
送走捋须含笑而去的华佗后,凌云独自一人站在前厅之中,低头看着手中这个小小的白玉瓶,不由得摇头失笑,心中一时感慨万千,五味杂陈:
“想我凌云,起于微末,历经生死,如今官至征北将军,开府仪同三司,手握重兵,镇守一方。”
“身边更是娇妻美妾环绕,甄姜贤惠持重,大乔温婉解语,莺儿娇媚可人,张宁冰倩如仙,如今又添了貂蝉这等倾国绝色……。”
“这般齐人之福,世间男子,谁不羡慕?可谁又知道,这其中竟也有这般难以向外人道的‘辛苦’?”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揉了揉那昨夜“辛勤耕耘”后至今仍有些酸软乏力的腰眼,嘴角泛起一丝无奈的苦笑,低声自嘲道:
“古人诚不我欺,这老婆多了,闺房之乐固然倍增,但似乎……也确实不是那么容易消受的事啊。看来往后,还真得听从华佗先生之言,讲究个‘细水长流’才是。”
这痛并快乐着、甜蜜中带着些许疲惫的烦恼,大概也只有他这位威名赫赫、却又闺房“政务”繁忙的征北将军自己,才能深切体会了。